“令尊被蛊毒折磨许久,身体被毁损,要其他药材,就是给他调养。”谢灵涯说道。他让付知业找药材,不止是那两样,剩下都是用来给病人调养身体。
挑生蛊,或者其他很多恶蛊,尤其到后期,和驱蛊样重要,就是病人恢复,蛊毒太伤身,不好好调理,就算驱蛊,寿命也会大减。
付知业喜出望外,连连应。
谢灵涯热杯黄酒——老方子里都是注明要用无灰酒,但无灰酒其实就是指不加石灰酒,古人在酒里加上石灰是为防止酒酸。现代自然没有这些顾虑,直接用黄酒。
再将人参、白术等等药材,磨碎放进黄酒里,扶着付父喝下去。
谢灵涯端着个脸盆,叫付知业让开。
付知业将将让开,付父就往前扑,埋头在脸盆中狂呕起来。起初吐都是些酸水,到后头,他喉咙中发出嗬嗬声音,大叫声,便噗突下,吐出物,砸在脸盆中。
付知业在旁边只看得到盆里多几丝血,紧张地扶起父亲,付父起来,才露出盆中之物,竟然是个比成人巴掌还大肉团,约莫也有些弹性,否则也不知道付父是如何吐出这大东西。
饶是如此,那上面也沾些血,肉团团血糊糊,看上去极为恶心,付知业正嫌弃着,就看肉团弹动下,吓得往后大退步,跌坐在床上。
包家姐弟和小量、郭星却有些兴奋,他们知道这东西肯定无害,反而很感兴趣地盯着看。
道确实有余孽,还逃窜到鹊山来,意图对他打击报复。
省道协也挺重视,立刻表示会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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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第二天晚上,谢灵涯要付知业准备东西也都齐全,而包家姐弟叔公因为距离实在太远,未能赶过来。
他们俩心里都觉得,依照昨晚谢灵涯表现,恐怕这单生意是要谢灵涯做成。
付父喝罢后,肚中温热片,也多些力气,喟叹声,勉强说道:“……谢谢你。”
“
谢灵涯把脸盆放在地上,向包汶珊借来她短剑,从肉团上方剖开,只见那里面还有个血糊糊生物,有头有尾,看上去就像个鸡雏,脑袋上鸡冠都清晰可见,眼睛处也隐隐有些黑色,被肉膜覆盖着。
付知业想到谢灵涯说过,这鸡要是完全长成,他父亲就药石罔救,死后魂魄还要被蛊师驱使,顿时又是恶心又是后怕。再晚上些,这鸡雏怕是眼睛都要睁开!
付父吐出蛊毒之后,倒是不再肚痛,但身体还很弱,奄奄息地看眼未成形鸡雏,恐惧地道:“就是它……在肚子里动。”
他声音干哑无力,底气全无。
付知业眼眶热,“唉……”
只不过出于对主顾尊重,他们也没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加上和谢灵涯也算投缘,留下来旁观谢灵涯给付父治病。
挑生蛊从下发,也就是肚子痛——有挑生毒是胸口痛,则需要用郁金七两,明巩三两,研磨成末,热水送服。
付父喝下药水没多久,初时无感,甚至肚子更加痛,枯瘦身体在床上翻来覆去,发出痛苦叫声,隐隐带着鸡鸣。
付知业心疼,抱着父亲肩膀,“爸!你没事吧?”
付父想挣扎,却因为久病体虚,无法挣开,最后喉咙中发出咕噜声,似是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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