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们都深以为然,“没错,该死牲口,喂他们肉汤,还不如喂狗。”
“您好心,就这被践踏,离那顿饱餐,还没有过去多久呢!”
“别这样说。”崔栖潮平心静气地道,“你看,不是还有几千人没来偷?”
管家:“……”
管家下噎住,郁闷地道,“老爷,您这样放纵,迟早会有更多人来占您便宜。”
庄头当然会这做,他把守粪人份地挖开,真没有粪肥痕迹。如果不是守粪人,那到底是谁呢?
守粪人害怕承担损失,努力回忆起来,“好像是听到些草丛动静,起初以为是风吹动,您说,有没有可能是老鼠在偷粪便?”
庄头又是棒子抽过去,“还好像,看你是偷偷睡觉!还老鼠偷粪便,老鼠也有份地要耕作吗?”
庄头环视周看热闹农民们,总觉得,看谁都像那个偷粪人,心里都是火气,又不知道怎找出来偷盗者。
这件事在农民们间掀起轩然大波,大家都猜测那个胆大包天偷粪人到底是谁,认为他对不起善心领主老爷。
着眼都能走清楚,今晚守粪人在小屋里打着盹,麦克悄然走到肥坑边上,打桶粪肥。然后,再悄无声息地原路返回。
个晚上,麦克在肥坑与份地之间来往两趟,将份地里好几畦土壤下埋肥。
虽然摸黑干活很累,很费眼睛,但是麦克心里是愉悦,他几乎想到自己麦子长得飞快样子。他甚至都想好,如果有人质疑,他就说是因为自己多埋些绿肥,还上教堂祷告。
回去时候,麦克妻子被惊醒,“你身上怎这臭?”
麦克闭着眼睛道:“拉屎去。”
崔栖潮知道现在普遍素质不高,可没有什事是十全十美,他早有心理准备,否则也不会答应设置守粪人,这里不太可能出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情况。
但是,他也不会因此就对所有人失望,这只能证明大家还有很多要学,不止是种田。
管家看崔栖潮无动于衷,又道,
可是,不得不说在痛恨之外,他们心里都有那点嫉妒。好歹,那个人是浇上肥——所以,更要把他揪出来,bao打!
粪肥被偷消息传到农事官耳朵里,又传到管家耳朵里,最后还到领主老爷那里。
“嗯?”崔栖潮抬起眼睛道,“偷粪肥?”
可是他都打算吊足大家胃口后,就把堆肥发放下去追肥啊,唉,也太没有耐心吧。
管家大声道:“老爷啊,这就是坏胚子,好不。您看,您请他们吃肉,却有人偷您粪肥!那些,可是您用豆子换来!”
“拉什屎能臭成这样……”妻子说着说着就没声音,忽然想到这几天麦克直在家抱怨旁边肥堆太臭,她仿佛领悟什,声不吭。
就这样,麦克连续几天都摸黑去偷肥,整整把半亩地都浇够。开始只有,后来大儿子也跟着去。这样会导致每天没精神,可是麦克想得很好,只要熬过这几天就行。
但是,肥料减少终于还是被发现。
庄头揪着守粪人狠狠抽打,“快说,为什粪肥会少?是不是你偷!”
守粪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真没有,发誓!您可以翻开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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