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滴左眼,再移到右眼时,手指猛地跳,第二滴血没有进入百里轻淼右眼,顺着鼻尖滑下去。
“怎?”师坛主举起自己干瘦手,翻来覆去看,“奇怪,怎会抖呢?”
“你对做什?在眼里滴什!
百里轻淼平躺着被绑在张木板床上,蒙着眼睛,床旁边椅子上坐着师坛主。
冥火坛阴气太重,阳光无法照射进来,纵使白日也阴沉沉。师坛主将盏油灯放在桌子上,轻咳两声,拿出根针放于油灯上烘烤。
“你是什人?”百里轻淼声音中夹杂着丝颤意,她胸口紧张地起伏,却还是坚强道,“师父呢?你们把师父怎?你们要是敢伤她根头发,来日定要你们十倍百倍来还!”
“咳咳咳,”师从心话未说先咳嗽,咳够才道,“她谁敢惹,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
说罢他手中拿着两根针,根针刺在百里轻淼中指尖上,取两滴心头血。放下百里轻淼血,他拿出另外根沾着钟离谦指尖血银针,摘下百里轻淼蒙眼布。
在嘛……
左右护法对视,均是看出彼此眼中敌意。
闻人厄不会理会新任左护法与右护法之间爱恨情仇,他丢下遁光比较慢苗坛主,带着殷寒江飞快来到冥火坛山脚下,落地后便问道:“殷护法……是殷宗主,你近日情绪不高,是否对本尊安排不满?”
换成舒艳艳定要揣摩尊主这话是何意,是否对自己不满,该如何应答。殷寒江却毫不在意,率直地回答道:“能离尊上更近步,属下欢喜都来不及,怎会不满。”
“本尊怎觉得你最近离更远。”闻人厄细瞧殷寒江,见他垂着头,看不到正脸,心下有些不悦,“本尊不喜你跪,不喜你低着头,不喜看不到你脸。”
百里轻淼睁眼,只见自己身在个阴暗房屋中,旁边坐着个面露病容男子。这男子面相只有二十来岁,年轻得很,肤色极白,白到指尖在油灯昏暗光下竟有丝透明。
他衣服也是件轻薄白色单衣外披着件黑色大氅,黑棕色毛领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长长睫毛垂下,正专注地看着手上银针。他默念心决,单手飞快地打出灵诀,百里轻淼从未见过哪个人施展灵诀速度竟如此快,她仅能看清残影。
“定!”师坛主声呵斥,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向银针,咒术已成。
接下来只要将两滴鲜血分别滴入百里轻淼双眼中,她以后不管在什地方,第眼看到就永远是钟离谦。
“说起来,施咒这多年,还是第次听到如此神奇施咒要求呢。”师坛主边滴血边嘟囔道,“尊上真是个看不透人啊。”
殷寒江顺从地抬起头正视闻人厄,眼中饱含着极其复杂情绪,与仰慕相似,又多些闻人厄看不透东西。
“这就对,你已经是副宗主,言行代表着本尊意思,拿出气势来。”闻人厄鼓励殷寒江。
“是。”殷寒江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他对尊上是什感情,并不影响与尊上关系。殷寒江心中最重要人是闻人厄,这点没有任何变化,这便足够。
闻人厄很关注百里轻淼与钟离谦情况,他与殷寒江隐去身形,来到关押百里轻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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