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厄是个极简之人,不像舒艳艳将床丢得满道场都是,他房间只有张桌子、四把椅子、张仅能躺下两个成年人床。
余下偌大空间皆是修炼之地,地面上画满阵法花纹,只要在阵眼放好
“钟离公子还想走吗?”舒艳艳笑吟吟地说道。
钟离谦叹气:“殷宗主与闻人先生样深谙人心,不屑用阴谋诡计,他们向来光明磊落,可这阳谋……比阴谋更难对付。”
“那艳艳便去为钟离坛主准备住处,老是住在裘丛雪道场也不太好,是不是?”舒艳艳道。
“舒护法似乎并不在意殷宗主状况,你不担心天下大乱吗?”钟离谦问道。
舒艳艳道:“有钟离坛主操心,艳艳又何须杞人忧天,天塌下来还有聪明人撑着呢。呢,凡事不强求,但身边有个长得好看,至少也养眼不是。”
钟离谦还想拒绝,他是大乘期修者,以他法力与智谋,除非殷寒江废掉他功力,否则没人能拦住他。而殷寒江既然想要钟离谦为他办事,就必须礼遇,不可能像犯人般对待。
他正要据理力争,劝服殷寒江时,就听上首红衣男子道:“钟离谦,你可知回到门派后想做第件事是什吗?”
钟离谦心中微微颤道:“略知二。”
“依计划,先派玄渊宗门人收拢正道门派外些散修和小门派,愿意加入玄渊宗立下魂誓后可收下,不愿意逼问出心法秘籍后便杀掉。”殷寒江毫无感情地说道,“三年内,除大门派和修真世家外修者皆归于玄渊宗门下,届时再从势力相对弱小门派入手,控制其门下弟子,逐个击破。”
殷寒江自嘲地笑下道:“不是尊上,不会在意玄渊宗门人死活,也不会在意无辜者性命。只要能到达到目,要做什都可以。
听着她清脆笑声,钟离谦不由道:“舒护法有大智慧。”
他认命随着舒艳艳去接手总坛,没人担心钟离谦会无法收服袁坛主手下,以他能力,整顿总坛也不过是月余事情。
将大堆记载着玄渊宗历史、人员名单以及规定玉简丢给钟离谦,修真界个玉简能够容纳信息足有车书,此刻单是玉简就有上百个,舒艳艳把这堆玉简放在桌子上后也有些脸红,略感慨地说:“钟离公子适可而止,莫要太发愁。白发你别有番风味,但若是秃顶,那艳艳可就没办法喜欢你。”
钟离谦:“……谦尽力。”
舒艳艳这边肆意调戏钟离谦,殷寒江却是来到闻人厄原来房间,现在这里已经属于他。
“钟离谦,是你话劝阻,你打乱计划,就要承担起责任。”
“这……”钟离谦以神识查探殷寒江状态,确定他所言非虚。
“仇定要报,你既不想搅乱修真界,就尽力阻止吧。不会禁锢钟离先生,是否做这个总坛坛主,你自己决定!”殷寒江说罢便起身,转身离开正殿,将选择交给钟离谦。
钟离谦苦笑下,他知道,殷寒江是在告诉他,旦他离开,殷寒江就会按照原计划行事。
他没有说假话,殷寒江是真不在意玄渊宗,不在意修真界,甚至不在意天下苍生,这世间唯值得他在意人便是闻人厄,为给闻人厄报仇,这切殷寒江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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