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轻淼刚要开口,钟离谦便将个玉简丢到她手上,打断她话,并道:“百里轻淼是裘护法弟子,也算是半个玄渊宗人,她与心意相通,等伤愈后,也可调她来帮忙,殷宗主以为如何?”
“不如何,”殷寒江道,“她留着有用。”
有用?怎用?用在哪里?钟离谦眉角跳,他虽看不见,心中却片清明,殷寒江目前状况很不好。
他能及时赶到救下百里轻淼,也多亏宿槐扛着裘丛雪去找钟离谦
“所以要做事情只有两件,第,替他报仇;第二,将他可能喜欢东西送下去。”殷寒江视线落在百里轻淼身上,“送下去后,喜不喜欢,就由尊上自己决定,你说如何?”
说话间,他慢慢地举起破军刺,金属折射出冷光刺痛百里轻淼眼睛。
“谦以为不如何。”就在此时,个声音从门边传来。
殷寒江维持举着武器姿势不变,转头见白发蒙眼“闻人厄”站在门前,向自己微笑,他知道眼前这人是钟离谦,可他辨别不出来。
钟离谦身后冒出个脑袋,正是宿槐,他看看殷寒江脸说:“殷宗主,你眼睛受伤,特意请钟离先生为你治眼伤。”
百里轻淼没理会裙子已经被殷寒江划出好几道裂口,她回想这年多经历,发觉这段时间她好像被谁控制般,除觉得师兄想杀死她那还不如顺着师兄意图死掉算之外,再无其他念头,整个人失去斗志,颗心悬在贺闻朝身上,偶尔有其他念头升起,也很快被自断想法压下去。
“不,”她认真反驳殷寒江,“正常修者不会想疯,除非他已经不正常,理智被心魔侵蚀,脑海中只剩下‘欲’,心魔才能趁虚而入。”
殷寒江点点地将视线从破军刺转移到百里轻淼身上,无声地笑:“你说得对,是心甘情愿。”
“嗯??”百里轻淼无辜地眨眨眼。
殷寒江缓缓起身道:“不清楚究竟哪个是真,既然不清楚,倒不如不去辨别。”
“原来是这样。”殷寒江摸摸自己眼角已经风干血迹,淡淡道,“没什大碍,很快便会痊愈。”
“至少擦擦血迹。”钟离谦不急不缓道,他拿出块帕子,似乎没有看到百里轻淼已经苏醒般,坐在床边,在宿槐指点下,帮殷寒江轻轻擦拭血迹,顺便上些药。
当他要包扎时,被殷寒江拒绝:“眼睛蒙上,就看不到他。”
钟离谦也没有问“他”是谁,转移话题道:“玄渊宗历史悠久,谦接手总坛还需要些时日,宿槐这孩子蛮机灵,又喜欢玄渊宗氛围,想让他来总坛帮忙,望殷宗主首肯。”
“宿槐是上……”
“辨、辨别什?”百里轻淼这才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她想逃跑,提气便觉得丹田剧痛,根本无法使用真元。
她只能慢慢地向床里侧缩,抓住被子蜷缩身体,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殷寒江脸上笑容没有消退,他说道:“其实仔细想想,没有必要去分辨什是对,什是错。因为有件事是不变,那便是尊上已经……”
他没能说下去,他不愿说出口。
“闻人前辈是为救,都是错,呜呜呜……”百里轻淼听到殷寒江话,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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