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谦赶走师坛主,防止他令百里轻淼病加重。又命宿槐给百里轻淼喂药,见她病情稳定下来后,钟离谦才对宿槐道:“随去总坛聚灵阵,你师祖还等着救命呢,真是个两个都不省心。”
他嘱咐百里轻淼静养,明日宿槐就能脱身回来照顾她。
百里轻淼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半夜蓦地股寒意涌上心头,她猛地睁眼,借着夜色,见人站在她床前,正静静地看着她
上次如此被惊醒时,见到是殷寒江拿着三棱刺在她脸上比划,这次百里轻淼还没看清人脸,就拉起被子抱紧,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是什人,要做什?”
“是本尊。”闻人厄抬手掌点亮室内油灯,露出自己脸。
他还在想殷寒江身体为何仍是这般寒凉时,红衣男子已经放开他,颤颤悠悠地坐起身。
殷寒江揉揉太阳穴,捧把灵泉水拍在脸上,低声自语道:“与个心魔计较什。”
他斜眼看着闻人厄,眼神冷冷,唇角勾起丝不带温度笑,像是在嘲讽自己。
红衣男人站起身,趁着闻人厄发愣之际,把拽下他身上法袍,珍惜地将衣服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地走,徒留闻人厄人吹着夜风。
红色石块松落,闻人厄重新变回混沌能量体,他以指尖碰碰唇,只觉得灵魂都是酥麻。
殷寒江话令闻人厄震惊,他还记得,殷寒江对感情始终窍不通,贺闻朝欺骗百里轻淼他与舒艳艳并无男女之情时,闻人厄曾问过殷寒江:“殷护法,这种话你会信吗?情爱就真如此让人失智吗?”
那时殷寒江回答:“尊主说什,属下都信;旁人说什,属下只当耳旁风。”
闻人厄直认为殷寒江与他同样无所知,而今天,殷寒江说他要喜欢闻人厄。
究竟是心魔作祟,还是殷寒江自己想法?
见闻人厄久久不答,殷寒江有些不悦。
“闻人前辈!”百里轻淼满脸惊喜,“是你还活着,还是在做梦?”
“本尊还活着。”闻人厄道。
“
后山不会有人前来,闻人厄愣许久,忽然想到件事,他捡起石头,取出《虐恋风华》,翻开看,只见贺闻朝与百里轻淼第次见面时,百里轻淼碰到大师兄手指,只觉得阵酥麻自指尖传至心底,心脏狂乱地跳起来。
那时,闻人厄只当这是百里轻淼被天雷劈过后遗症。
此刻方才明白,原来人与人接触,是真有酥麻之感。
闻人厄将手探入灵泉中,温热泉水,比殷寒江手要温暖许多-
百里轻淼白天与钟离谦殷寒江等人聊过后,差点被殷寒江杀,还是钟离谦及时劝阻他,殷寒江才勉强压住杀意。临走前他阴毒地瞧百里轻淼眼,那眼神吓得百里轻淼当场发起高烧来。
他掌将闻人厄推倒,居高临下略带阴狠地盯着他:“区区个心魔,也敢搪塞?”
闻人厄从未见过这样不讲理殷寒江,他张口道:“殷宗主,……”
话音未落,殷寒江便果断低下头,吻住闻人厄。
微冷唇贴在闻人厄唇上,带着些许酒香。闻人厄此生未曾有过如此体验,半身发麻,明明已经是混沌之体,却无法提起真元将殷寒江推开。
此时此刻,闻人厄失去对时间知觉,仅剩下唇瓣间凉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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