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厄忽然想起,殷寒江送他那捧月亮时曾说过,他过去
苗坛主喜滋滋地领人,连残魂都没放过,号称定要培养出能够控制散仙——特指裘丛雪王蛊。
杀过人后,破军刺饱饮人血,嗡鸣作响。殷寒江将法器强行收入丹田内,眼底兴奋根本藏不住。
他身边“闻人厄”有夸奖他,也有不悦,絮絮叨叨在殷寒江耳边烦得很。回到玄渊宗后,他不愿带着身血气回尊上房间,便来到灵泉清洗,见泉边个“心魔”安静地看着自己,在众“闻人厄”中格外突出样子,就想着让他来陪自己。
杀戮令他有些失控,殷寒江需要冷静下来,他想看到尊上,又不愿被心魔所控制,倒不如选个最不像,睹魔思人也好。
“与闻人厄哪里不像?”闻人厄问道,他很想知道殷寒江此时看到自己是什样子。
本尊竟是最不像自己……闻人厄时失语,十分想看看殷寒江眼前心魔就究竟是什样子,或者说,殷寒江想象里闻人厄是何等模样。
此刻闻人厄是混沌能量状态,身上有幻化衣服。他没有使用神血,殷寒江已在泡澡,他若是也没有衣服,那就不太好。
闻人厄进入灵泉,没有激起半点水花,好似与水融为体。
他与殷寒江肩膀保持掌宽距离,并排泡在灵泉中,闻人厄扭过头,专注地望着殷寒江。
这是他从未见过殷宗主,每个举动每句话几乎都是原本反义词,偏偏奇妙地能够与过去殷寒江完美融合为体,没有丝毫差异感。
殷寒江眉目凌厉,不屑地斜他眼,似乎不愿与心魔对话。
但闻人厄问题还是勾起殷寒江回忆,他垂下眼,长长睫毛微微扇动。
殷寒江伸手捧起捧水,甩在自己脸上,水花从他眼角滑落,不知是水珠还是泪。
闻人厄将手放于殷寒江面前,看着那滴水从掌心穿过,落进灵泉里,没入水中不见。时间,闻人厄竟有股掀起这个破水池子,将那滴水找出来冲动。
属于殷寒江脆弱就这样闪而逝,如果闻人厄没有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大概还以为他只是在清洗面部。
以往闻人厄直视殷寒江时,他向来是回避,不是侧过脸,就是低下头,鲜少与闻人厄对视。
这次,殷寒江却直直地看着闻人厄,眼中还有未散尽杀意。
他今日处理很多信枭,这些人明明是玄渊宗下属,却吃里扒外,与袁坛主联手勾结修真门派以及几大世家。殷寒江审问不少信枭,才知道修真门派和世家中有不少败类,暗中做些伤天害理事情,又通过袁坛主和信枭,将恶事全部推给玄渊宗。
尊上般不在意这些小事,琐事大部分交给四位坛主,苗、阮以及冥火坛前坛主裘丛雪和现坛主师从心脑子都有问题,懒得理会这些事情,便全堆给看似老好人袁坛主,袁坛主可是泼不少脏水在闻人厄身上。
什强抢童男童女采补、屠村炼魂、抓岁以下婴儿炼制法器、暗杀六到九个月孕妇取紫河车等等,很多事情听着都脏耳朵,殷寒江耐着性子个个全部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将那些做恶事散修和正道、修真世家门人名字记下来,杀堆信枭泄愤,剩下首脑送给苗坛主当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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