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拍额头,“今晚到底是怎,尽出幺蛾子,又来个请假。”
后头本来还有场节目,演员家里临时出事,请假,上不。
柳泉海和齐涉江对视眼,忽而取得默契,柳泉海笑道:“那可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吴老板,不如就借这个机会,让杰西小朋友在你们这里登台说段?”
这些暗语夏苇都听不懂,头雾水,只听出来儿子本事是在Y国住时学。
柳泉海却是门儿清,相声界这样那样野路子也不少,可像齐涉江这糊里糊涂,连个辈分都叙不上,实属少见。
诚然,齐涉江堵得太死,连师父字辈都说不出,换个人柳泉海肯定要怀疑。但齐涉江会失传已久子弟书是明明白白,也许他师父身上有什难以言说故事,像是被逐出相声门墙?
柳泉海到底惜才,考虑半晌,说道:“杰……杰西是吧,二徒弟有个相声园子,你看你什时候有空,要不上那儿去玩玩,也说段让听听吧。”
他又不会洋文,Jesse给他字正腔圆地念出来。
不过柳老爷子和儿子怎攀谈上,她上前就有些急地道:“柳老师好。Jesse,是不是你找柳老师,你还真想说相声啊?”
齐涉江脸莫名其妙,他都不认识柳泉海,还是夏苇这说,他才意识到柳泉海应该是同行。
这下又轮到柳泉海惊奇,他是冲着子弟书来,谁知道夏苇竟说到相声上,这年轻人居然想说相声?
“稀奇!现在年轻人听相声都少,像你长得这俊俏,居然还想学相声?”柳泉海看着齐涉江,笑呵呵地道。
他家孙子小柳也憋不住,“他要说相声不是个笑话?不对,不是说你笑话,是说这不是个段子?”
说这话,也是他实在好奇,想摸摸齐涉江底,看看齐涉江在相声上本事。再者各个派系有自己特色,要是能听到齐涉江说相声,他兴许能听出些什。
“好啊!”齐涉江立刻就应下来。夏苇是成名腕儿,但和相声挨不着,要是能和柳泉海结识,那他在这个时空相声界就算有人引路。别不说,他连个搭档都没有,还不知道上哪寻摸呢。
夏苇却瞪大眼睛,“等等,Jesse,柳老师,们Jesse……”
她都快语无伦次,怎就把她抛开,定下。她来这里本来是为警示儿子,怎反倒给他签线?
这时候,经理颠颠儿跑过来,和看半晌热闹吴老板低声汇报。
知道齐涉江有真本事,小柳态度也自然变,还有点被打脸后羞惭。
齐涉江老实道:“不是学,是说。老师是两门抱,还教相声,只是没正经摆枝。老师思想和国内不样,连他辈分也不知。”
两门抱和摆枝都是内行话,前者是指不止学种艺,后者是指拜师。说出来,就知道确实是同行。
正式拜师就得叙起师承,排辈分。可他是八十年前入门,柳泉海这个年纪,估计比他还矮两辈。编又编不出来,本门事情,不像子弟书都失传,捋师承就露馅。
所以,齐涉江推二五六,宁肯做没正经门户野路子——说不定撇得太清,还引人怀疑,但只要不,bao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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