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是所有有点戏份演员都到场,齐涉江也不是主角,自己找个不前不后位置坐下。不会儿,见到有两个穿大褂人也进来,高矮,对比滑稽,这看就是在电影里扮演相声演员。
齐涉江也稍微解过,《鸳鸯扣》里出现后来两位相声名家,那二位他没见过,但知道是当时京城很火艺人。小印月给他写信时,就提到过他们艺术水平。
在那个时候,搞曲艺,包括说相声,要闯出大名气,必须把津、京二地趟平,前者是曲艺窝子,后者是国之都,能人云集。这就是小印月为何上京,还屡屡邀请齐涉江,只是那时齐涉江固守城,死等师门。
正晃神,那二人看圈,溜达到他身边坐下,大家对视上。
高那个嘿嘿笑,主动找话,“老师您好,们看圈,就您是同行。”
几天下来,齐涉江整个人都瘦不少,两脚肿痛,不踩跷时都疼得很,唐双钦看他就沉吟道:“你这样不行啊。”
洛霞在心底点头,齐涉江太拼,为赶功,他不但反复练习,还踩跷时练唱段,节省时间,她在专业演员身上都极少见到这种发狠劲儿。
唐双钦幽幽道:“瘦后扮上会不好看……”
洛霞:“……”
唱戏就是这样,太瘦反而扮起来不好看,额头鬓边还要贴片子,岂不显得脸更加窄小。
蕾。比起芭蕾,要吃得苦还多,这绑好后,可是演完才能落下来。
齐涉江踩上跷,单是站立,都觉得脚尖钻心疼,必须扶着墙才能站好,忍不住深呼吸。
没多久,齐涉江已经汗如雨下,片刻,就把额发打湿。他看过练跷功人,也听小印月说过,自己练跷功时吃大苦。但自己亲身体验,还是很不样,没有试真不知道到底有多疼。
然而踩跷重学站与行,不过是头步。
疼痛不止是脚下,随着开始行走,因为绷直,受力关系,还要保持身段,这痛又顺着腿蔓延上去,到腰背。
“您好,叫杰西就成。”齐涉江和他们握握手,听两人自介绍,知道高那个叫
洛霞都忍不住谴责,“您这说也太过分。”
齐涉江倒不以为意,“您说得有道理,小印月扮相是顶漂亮,今天开始加餐。”
唐双钦点点头,满意地走开,这不是他唐双钦为难人,拍起戏来他就这样,齐涉江还听他问过其他演员:“你能让自己气质看上去很喜欢读《金瓶梅》吗?不要《灯草和尚》,就要《金瓶梅》。”
要求也太细致,搞得人家演员哭笑不得。
今天齐涉江还收到通知,要去上门课,是唐双钦特意邀请研究近代京城文艺圈子老师,来给大家说节课,方便大家从时代背景下理解自己人物。
这下何止是额发,齐涉江背上都汗湿,得亏他是吃过苦,咬牙坚持着。
洛霞站在旁看他,初次踩跷,齐涉江坚持十五分钟,这比她预期要长,要知道齐涉江可是从未踩过跷成年人。
但这只是第步,循序渐进过程,被称作“耗跷”,个耗字,包含多少辛酸。慢慢地耗下去吧,好舞台身段就是耗出来。
她也希望,是齐涉江把跷功耗出来,而非被跷功给耗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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