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颜染这
漂亮性格也温和，你们不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就很微妙
。教室里
孩子们互相看看，直到半晌才有另外
个胆子很大男孩说道，“喜欢啊！可颜染总是不理人。”
“就是就是！只有顾源能和她说话。”
“那你们主动找她吗？”程欢循循善诱。
“不，不脏。”
“那你们开学时候也和颜染起体检过，负责体检老师说过颜染有病，会传染你们吗？”
“也没有。”
“所以，你们为什骂她？”
“……”许多孩子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们也不是成心要骂颜染，只是起哄而已。
她有个卑微愿望，颜染希望程欢作为老师，能听听她说话。哪怕最后还是要说她不对，但只要愿意听她说句，她就能心满意足。
因为，从小到大，除母亲，就没有人愿意听颜染说话。就包括幼儿园时候，别小孩会因为她没有父亲就欺负她。可闹到老师哪里，老师也只会让她道歉。
因为那些孩子们，说都是真话。
确是真话，可颜染并不明白，没有父亲不是她选择，为什这就是欺负她理由。至于母亲喜欢谁，也是母亲自由，为什这也成为她原罪。
可即便如此，大家都说是她错，说她是讨厌鬼，她也只能接受。但是她也希望，能够有人在自己被责骂被排挤时候听自己说句话。
于老师都有天生畏惧。因此，这些原本还闹腾个不停孩子们，现在个两个都像是缩着脖子鹌鹑，乖乖坐回自己座位上。
颜染差点摔到，也吓跳。抬头看见是程欢，越发不知所措。
“吓着吗？有没有什地方受伤？”
“没有，谢谢老师。”颜染低头，声音十分细小。
程欢摸摸她头作为安慰，然后转头问教室里其他同学，“你们刚才在吵什呢？”
“没有。”顿时胆大男孩瘪着嘴，又不知道说什。
程欢也不怪他，只是仔细教他，“那你下次
程欢见状，也不管他们，而是转头摸摸顾源头发逗他，“怎样？咱们小颜染长得很漂亮吧！”
“才，才没有！”顾源下意识脱口而出，可转头看看颜染表情，抿抿唇又补句，“没有很漂亮，就是般漂亮。”
说完脸也红透。
其他几个小孩见状，又忍不住挤眉弄眼，要不是程欢在这，恐怕就要闹腾起来。
可程欢却笑着问他们句，“那你们不喜欢颜染吗？”
这样会让她觉得，她也是被公平以待。可自从母亲走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倾听她委屈。
颜染眼眶里蓄满泪水，她固执低下头，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然而紧接着，却听到程欢温柔声音，“顾源喜欢颜染又有什不好呢？”
“可是
爸妈都说颜染母亲很脏，有病！”
“那你们也看到颜染衣服，脏吗？”
“就，就没有什。”
“可怎听见你们骂人？”
“没有！们没有！是颜染不好。”
颜染也急，“什都没说，是你们欺负！”
颜染这句话说完，接着就抬起头，用有点恐惧眼神看着程欢。可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个孩子眼里，其实充满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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