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皇后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居然觉得儿子脸上闪过丝戾气,但回神看,虽无戾气,也是脸不开心,她咬咬下唇,“罢,你也是几日新鲜,命人将那道士唤来吧。”
拓跋焘这才重放笑颜,“也去。”
杜皇后叫来宫人,命其听皇子吩咐。
出殿,宫人问拓跋焘要去哪里,拓跋焘便说他母后允诺他把神堂里道士带到自己宫中去讲经。
宫人脸茫然地道:“那神堂自从喜爱道家贵人去世之后,就遣散供奉道士,如今并无人居住啊。”
明玕看看自己那拂尘,有点无语,“……谢谢殿下。”
“不必叫殿下,特许你私下无人唤佛狸。”拓跋焘开心,如此说道。
“佛狸,这是什意思呢?”明玕重复遍,唇齿间清晰而柔软地吐露出这两个字,好听极。
拓跋焘脸红,说道:“这是鲜卑语中狼意思。”
“原来是音译,佛狸,真有意思。”明玕笑笑,“佛狸,那就不送你。”
佛”是样道理吧,道教口号吗?
他又接着道:“将此事告诉母后,母后却叫不许告诉任何人,之后也依旧请和尚们到宫里做法事,只是也没再见到过那宫女。原以为宫女被赐死,后来才知道,母后把她赐给和尚做婢女。”
明玕:“啧啧,你懂真多。”
拓跋焘不悦道:“你这道士,关注重点错吧。”
“不好意思,”明玕毫无诚意地道歉,改口道,“和尚们过真是好日子。”
拓跋焘愣,说道:“不可能,今日还与他聊天!”
宫人个哆嗦,无论拓跋焘见到是外人还是鬼,都不得啊!
拓跋焘拽着宫人手,怒气冲冲地要带她去神堂,证实自己话。
宫人连忙叫上其他仆婢
“嗯。”拓跋焘跑到门口,又回头看眼,明玕又对他笑,五官温润柔和,与鲜卑人深刻五官很不样。
这时外面又传来道生喊声,拓跋焘跑出去。
和杜家兄弟起急匆匆地赶到法会,法会已经开始,杜皇后无奈地看拓跋焘眼,拓跋焘也习以为常地龇龇牙。
法会结束之后,拓跋焘吊着杜皇后手道:“母后,你叫宫内那道教神堂里供奉道人来给讲经好不好?”
杜皇后:“人人崇佛,你偏要听道经?佛狸,知道你因那事厌恶僧人,可是,天下人尚佛,他们只会想要也尚佛王族啊!”
“自然是好日子,他们不事生产,养奴蓄婢……”拓跋焘面无表情地说着,“可是,就是有那多人愚昧地信奉他们,愿意供养着他们,即使偶然有人看到真相,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就算说出来,也没用啊,连殿下你这个身份说出来,也没有什……咳,用。”明玕感慨地说道。
虽然拓跋焘心智成熟,但是很多人还是将他当小孩看,拓跋焘和这道人聊下来,觉得自己对他有好感,正是因为他虽会调侃,可并不把自己当儿童看,也不当皇族那样毕恭毕敬,让他觉得很舒服。
……
和道士聊好半晌,外面响起杜道生和杜凤皇声音,拓跋焘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对他说道:“回去和母后说,让她给你这里拨点婢女,看你只有个人,还要自己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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