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走着走着,看到多年前他误入神堂。
这里因为他登基后示意,虽然直没有道士入住,但是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拓跋焘在门口看许久,屋檐上瓦当时常修葺,都是用万岁瓦当。他想到当年这里,因为不被重视,居然有几块佛像瓦当掺在里面。
“进去走走,你们不必跟进来。”拓跋焘轻声说道。
宫人们中并无与拓跋焘亲近,更不要提敢劝他,连句夜深露重陛下小心着凉都不敢说,各自垂手分立堂外。
虽然拓跋焘才二十五岁,但是此时已经有很多人想着,他驾崩后谥号绝对逃不个“武”字,毕竟这样武功,实在是太出色。
拓跋焘在御座上观察着臣子们神色,心中十分满意。
次次试探,结果都很好,拓跋焘觉得,自己刀不日就可以完全出鞘,将佛教这个困扰他多年病根连血带肉地剔除。
时至今日,佛教已经比当年过分十倍,百倍。
僧人们非但可以养奴蓄婢,不缴纳税赋,还拥有大量田地,有无数金银珠宝,僧人,现在是国家最富有个阶层之。
没有变过。
寇谦之很大个作用,就是年年为拓跋焘写青词,催问黄竹来期。
当然,寇谦之也确有点本事,将天下道教整合得很好。
年末,宫中有庆祝活动,贵族们都入宫来参加宴席。
拓跋焘将寇谦之请出来,让他为臣子们赐福。
拓跋焘举步进神堂,明月照庭中,虽无荒草,干干净净,但也没有丝毫人烟气。
拓跋焘走入庭中,见道人伏在桌案上睡得香甜。
上十年香,居然进屋子就看到,拓跋焘都不知道是什心情。他脚步比起十几年前可能要稳些,走到黄竹面前,看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黄竹脸上,不禁心痒难耐。
拓跋焘伸手捏捏黄竹脸,果然是滑滑,“醒来。”
这十余年时光让拓跋焘长大,变成熟,却没有给黄竹留下任何痕迹。而他也不觉得这些时光使他们有什距
甚至,他们还有私兵,来保护自己产业,还宣扬佛陀才是世间主人,他们自然是佛陀代言人,信徒们供养他们就是供养佛陀,这些都是作为皇帝最不能容忍。
而寇谦之,他很聪明,他把儒家规矩引入道教,道士们都严守戒律清规,对帝王也十分尊崇。
——要黄竹来说,原本就是家,怎引入融合,都不吃亏。
总之,拓跋焘已经下定决心,定要大加整治佛教。
酒过三巡,拓跋焘也做自己想做事,便留下群臣佯作欢笑地饮宴,自己先行离场。
汉臣们普遍不太喜欢佛教,而是更喜欢或者有好感那在本土,在汉家朝堂流行很多年道教,所以无所谓。
而鲜卑贵族们则纷纷变色。
他们隐忍地接受这位天师赐福,然后互相交换着眼色:皇帝对佛教真是越来越不满啊。
可是,他们又能怎样呢,皇帝手段,每个人都见过。他自十二岁上战场,就没有输过,用令人难以置信速度,统北方。
般人二十出头可能还在吊儿郎当接受家长训示,可是他们皇帝已经灭好几个国家。这是实打实功绩,压在他们头顶,让他们想反抗却不能,也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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