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个瞬间,定会被海浪吞没。
不过知道,这个巨大世界并没有拒绝。从远处看——比如,从姐姐所在地方看,被这光之海洋包容着。所以,要再次划向大海。无数次地重复着,在这期间,大脑便得无暇思考。
在这天早上,成功地在海浪上站起来。成功来得那样突然,让无法相信,却又如此完美。
如果短短十七年也能称做人生话,想,人生就是为这瞬间而存在。
知道这首曲子,是莫扎特Serenade,初中年级音乐会上们全班合奏过,负责键盘口琴。那是种吹奏乐器,很喜欢用自己力气奏出音乐感觉。那时,远野同学还没有进人世界,也还没开始练习冲浪,回想起来,那是多单纯世界啊。
“嗯—?”。
“关于志愿事。”
“嗯。”
坐到车上,和姐姐背对着背说话。海面上停泊着类似军舰灰色大船,那是NASDA船。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该怎做才好,不过没有关系,已经决定。”
句话。不经意地向窗外望去,发现路边开满野生铃原百合与金盏花,绚目白色与黄色,和束身衣是样颜色。真漂亮啊。
“怎突然这说?”姐姐看着问道。
“不……没什。”
提出直想问问题。
“姐姐,你在高中时候交过男朋友吗?”
Serenade写做小夜曲,直在想,小夜究竟是什啊。不过,在与远野同学起回家路上,
涂蜡完毕,把肥皂样块状物放到边,不等姐姐回答就继续说道。
“要从力所能及事开始点滴做起。走。”
说完,抱着冲浪板,心情雀跃地冲向大海—只是做着力所能及事,想起远野同学在那天说过这句话。
知道,只能这样做,这样做就行。
天空和海面样蔚蓝,觉得自己漂浮在空无物空间里。在努力划向大海时候,心灵与身体、身体与海洋界限模糊。划向海上,几乎是无意识地估算着海浪形状与距离,判断自己不行时候,就将身体和冲浪板起按进水中,穿过海浪;判断没问题时候,就等待着海浪来临。终于,感受到冲浪板被波浪托起浮力。接下来发生事让兴奋不已。在波浪间穿梭直立起上半身、双脚紧紧踩在冲浪板上、重心上移、尝试着站立起来。视野向上升起,世间神秘光辉在瞬间被尽收眼底。
姐姐笑。
“没有啊。和你样。”姐姐回答道,“花苗,你真象高中时代啊。”
自从那个雨夜和远野同学起回家之后,已经过两周,在这期间,岛上发生过次台风。摇动甘蔗林风中产生丝寒气,天空变得更高,云轮廓变得柔和。许多骑车同学开始穿上毛衣。在这两周里,次也没能和远野同学起回家,也同样没能乘上海浪。不过,最近觉得冲浪比以前更有趣。
“姐姐。”
边在冲浪板上涂着防滑蜡,边和坐在驾驶席上看书姐姐说话。车还是停在海岸边停车场,换好束身衣。早上六点半,在去学校之前个小时里,可以去海中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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