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跳下石梯,越过积浅水中庭跑向他。他背部浸在水中,无力地倒在地上。
「你不要紧吗?」
蹲下来把脸凑近他。他发出「唔」呻吟声,想要自己抬起上半身。把手伸向他肩膀想要扶起他,这时才发现异状。
「咦……」
水面在发光──刚这想,就有类似发光金色线条东西无声地从水面浮起,彷佛被看不见手指捏起来,直延伸到空中。
「咦?」
瞪大眼睛。在蜿蜒浊流旁边,有人正在推门,想要把门关起来。长长头发、高大身躯、以及彷佛剪下天空般美丽脸部轮廓──
「是那个人!」
今天早上遇见青年正拼命地想要关门。他强壮双臂逐渐把门推回去。浊流喷出量逐渐变细,被堵在门口。
「你在做什?」
到红黑色尾巴升起,宛如在空中画条粗线。野鸟和乌鸦聚集在那条尾巴周围嘎嘎叫,然而和擦身而过汽车驾驶、或是在堤防钓鱼人,都没有抬头看天空。小镇和居民都处在跟平常样悠闲夏日午后。
「为什没有人看见……那到底是什?」
必须去确认才行。因为那是……那或许是……跳下脚踏车,再度跑上刚刚山路。边跑边仰望天空。那条尾巴此刻变得像是在空中流动大河,从带有黏性浊流般粗壮本体,有好几道像支流线条往周围延伸。它内部不时闪烁着类似熔岩流红光。不知是什引起低沉声响与震动,持续出现在脚下。
「不会吧──」
边说边跑进温泉街废墟。因为直在奔跑,感觉肺部彷佛在燃烧,但双脚却好像被外力牵引般跑得越来越快。渡过石桥,穿过饭店大厅,跑在通往中庭走廊上。
「这是──」
青年低声地说。中庭水面到处都有金色线条升到天空。抬起头,看到从门内喷出浊流分成好几道,朝四面八方覆盖天空,就好像从门长出条植物茎,在茎顶端开朵巨大红褐色花朵。金色线条看起来就像逆向浇在花上水。接着那朵花缓缓地开始倒下。
「糟糕……」
听到青年彷佛从绝望挤出来声音,不禁开始想像。可以想像到,在午后慵懒气氛教室窗外,那朵巨大花缓缓倒向地面,但是没有人看到这幅异常景象,也没有闻到怪味,更没有发现到从世界反面逼近变异。渔船上渔民、钓
「啊?」
他发现到身影,对怒吼。
「快离开这里!」
在这个瞬间,浊流宛若爆发般增加气势。门被完全弹开,把他身体撞飞。他撞到砖墙上,和撞碎碎片起落入水中。
「哇!」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时忽然发觉到四周弥漫着奇妙味道。那是异常甜腻、焦臭、掺杂着海水气味,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在哪里闻过。前方窗户越来越近。视野变得开阔,眼前就是中庭。
「啊!」
果然没错──虽然不知道理由,却这想。是那扇门。「那东西」是从打开那扇门跑出来。红黑色浊流彷佛因为出口太小而爆发不满,扭动着身体从门内喷出来。
奔过走廊,总算到达中庭。吐出浊流白门就矗立在距离约五十公尺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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