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你不觉得他有点像……猫吗?」
战战兢兢地询问。大臣坐在沙发座位中心,抬起只脚在舔胯下,怎看都是只猫。
「猫?是吗?」美纪脸颊微微染红,露出陶醉表情说,「他感觉很沉稳又迷人吧!」
天啊~她到底看到什东西?那只猫在舔胯下毛耶!
「──啊!」
「唷,大爷!」
店内沙发座位突然涌起鼓掌声。「谢谢大爷请客!」男男女女欢呼声此起彼落。不经意地往那边看,不禁怀疑自己眼睛。
「大爷真慷慨!」「不愧是大爷,谢谢大爷请客!」
端坐在众人围绕欢呼场子中央,正是大臣──那只小白猫。大家纷纷对猫说话:「大爷不喝吗?」「不愧是大老板,最近赚很多吧?」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不会吧?」
「呃,那个,抱歉。」走近坐在吧台美纪,把嘴巴凑到她耳边说:「美纪,坐在那个座位上──」想要说「是猫吧」。
分辨玻璃杯种类,在距离三公尺后场与吧台之间来回无数次几乎快要哭出来。觉得自己就好像突然被丢进洗衣机不停旋转。在这段期间,有许多客人唱许多歌,其中没有首是听过。他们唱似乎都是昭和歌谣,听到「彼此相视产生雷射光,在夜空中画出恋爱图案(注10)」这样歌词,会惊讶地想「这是什恋爱?」,听到「俺讨厌这样村子,俺要去东京,到东京养牛」,会不解地思索「这是什意思?」,听到「都是你害喝太多」歌词,就会觉得未免太欠缺自防卫意识。基本上,并不是很清楚小酒馆是什样地方,不过来到琉美店里大声唱歌说笑客人,每个看起来都打心底感到开心。
「唉呀,哪里来年轻女生!」
当在吧台角落忙着折湿毛巾时,名穿着豹纹衬衫欧巴桑对说话。
「跟阿姨起喝吧!」
「还是跟叔叔起唱歌吧!」
大臣抬起头,跟四目相交。双方有瞬间僵住,这时随着「叮铃」声音,酒馆门打开,大臣便跳起来。琉美像唱歌般喊「欢迎光临~」迎接新客人,在此同时白猫也飞奔出去
「嗯?」美纪回头,跟着往那边看。
「哦,他是第次来客人。」
「客──人?」
不禁重复次。美纪笑着说:
「他虽然很文静,可是立刻就跟常客打成片,出手很阔却不失气质。」
名理平头欧吉桑从旁边插嘴。欧巴桑说:「你又想对年轻女生出手!」欧吉桑就回她:「别这说嘛,嘿嘿。」两人对话好像夫妇相声。心想好像有点麻烦,正不知该怎回答,黑发姊姊便大步走过来,手拿着酒杯说「唉呀好开心,请喝杯吧」,然后和欧巴桑互敲酒杯。
「哇,美纪,你好强硬。真拿你没办法!」
「算,美纪也可以。」
「什叫『也可以』?要点整瓶喔!」
这家店唯女服务生美纪笑着回答,并对眨眨眼。过片刻,才理解到她是在替解除危机。开始看出大人交际时宽松规则。喝醉、唱歌、大声发牢骚、装出不在意他人眼光态度,不过还是存在着人与人之间关怀──慢慢觉得,也许满喜欢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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