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眼睛开始习惯黑暗。眼睛开始捕捉到朦胧影像。天花板大约有四、五层楼高,像是组合巨大乐高积木般呈现奇特凹凸。淡淡光从天花板上好几处直线裂缝透入。这个巨大空间以人工设施来说感觉太没有秩序,以天然洞窟来说又太过类似几何图形。仰卧在地上,接触背部石头地面有些潮湿。
「这里是……」
边喃喃自语边抬起上半身,把手放入裤裙口袋,拿出手机。布摩擦声音造成很大回音,彷佛置身于隧道中。
「……哪里?」
按下侧面按键,液晶萤幕便发出刺眼光,让不禁眯起眼睛。打开地图。手机花比平常稍久时间才显示出地形。整个画面都是河川地形,现在位置则在
坐在椅子上,连椅子起跳向蹲在旁边妈妈抱住她。们三个纠缠在起,在院子地面打滚。趴在妈妈身上,很有自信地宣示:
「定辈子都会好好珍惜它。」
「辈子?那妈妈做它辛苦就值得。」
妈妈笑,也笑。们笑声、那天院子里阳光、从海岸传来浪花声、树莺偶尔鸣唱声音,全都清晰地留在心中。原本直忘记,以为已经不太记得,不过这些东西却以连自己都感到震惊鲜明度,至今仍留在心中。
依依不舍地离开温暖泥土般朦胧状态,缓缓地从梦中醒来。
指着椅背问。
「什?这是椅子啊,这是铃芽专用椅子!」
妈妈露出苦笑,然后对说「你等下」。
她拿起椅子想下,在椅背上用铅笔画两个圆,从工具箱取出雕刻刀,在椅背上挖凹洞。她挖好两个洞之后,用砂纸磨平,然后在那里再度涂上油漆。椅背变成有双大眼睛脸。
「看!怎样?」
经完全干。摸摸涂成鲜黄色木板,就听见「啾、啾」声音,感觉到奇特触感。妈妈在木板上插几根木棒,木槌再度发出「咚咚咚」痒痒声音。
「还没好吗?」
有些厌倦,在花坛上排列小石子发出不满声音。肚子很饱,开始昏昏欲睡。
「这个嘛……」
妈妈用故意拖延口吻让焦急。咚咚,咚咚。接着她看着,笑眯眯地说:
***
风低沉地在耳边吹拂。
风声当中掺杂着细微流水声。
张开眼睛。
周围很暗。在很高上方,可以看到泛青淡淡光线。光线颜色真很淡,看起来也像是映在眼睑内侧乱七八糟花纹。开始感到不安,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张开眼睛。用力眨好几次眼睛。
「哇啊!」
这回打心底发出欢呼。长眼睛黄色椅子彷佛随时都会开始说话,看起来好像很想跟做朋友。
「铃芽专用椅子!」
坐到椅子上,这张椅子完全合乎尺寸。再度喊「专用椅子」,并对妈妈说:
「妈妈,谢谢你!」
「完成!生日快乐,铃芽!」
妈妈把黄色椅子递给。
「哇啊!」
发出高兴声音。不过老实说,内心并不是那欢乐。这张椅子形状很简单,就只是四方形椅背和插木棒座面。幼小原本期待更戏剧性东西。
「它脸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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