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大臣……」
大臣说完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不知前往何方。背影随着小小
脚步声逐渐远去。
独自留在后门前方。
该怎
办？──心想。
感到愤怒、不安、痛苦、悲伤与孤独。不知道今后该怎办。就连下
步该做事，也完全没有头绪。分钟后、五分钟后，该想什、去哪里、做什？想不出任何方案。泪水仍旧从双眼兀自流出来。在泪水停止之前，静静地站在原地。持续浸泡在冷水里双脚已经失去知觉。
「你喜欢吧？」
「讨厌你！」
边喊边举起抓着他双手。小猫再度发出叫声。把这个身体捏扁、折断骨头、丢到冰冷水中──这样想像扫过脑海，手中浮现具有真实感触觉。残酷兴奋与事后懊悔窜流过背脊。在用力握紧手中，小小心脏拼命地在跳动。
──不行。放松力量，办不到。举起手臂已经变得沉重，无力地垂下来。松开手指，把猫放下来。大臣掉在脚边，发出「啪」水声。他用四足站立，抬头看，像是在窥探脸色。
「……你走吧。」
「铃芽，好痛喔。」
他发出撒娇声音。把双手握得更紧。
「快点让他恢复原状！」
「好痛，铃芽～」
「你这家伙──！」
。
「都是因为你──」心中燃起怒火。「把草太还给！」
「不可能。」
「为什？」
猫以没有感情眼睛和天真声音说：
＊＊＊
城门大门板上，仔细看到处都沾有蚯蚓残渣。门板表面有好几道宛如被碾碎米粒般细长痕迹，依旧微微散发着红黑色光芒。蚯蚓是从这里出来、又回到这里面。
心想，必须把门关起来才行。
用双手推沉重木制门板。开始门板动也不动，但不久之后就发出摩擦声音，缓缓地开始移动。然而只要稍微放松力量，门板就会像碰到岩壁样，完全无法推动。要移动门板，只能全力去推。把双肘压在门板上，把头压低，卯足力气用整个身体持续推门。满身大汗，踩在地面脚底渗出鲜血。边推门，边无意识地看着脚边透明水被血液染成褐色。大概花
三十分钟左右时间，总算关闭两边门板。手脚都在发麻，身体彷佛被绞干般疲惫不堪。只要稍分神，
说。眼里产生不舒服热度，又在哭。
「再也不要跟说话。」
「铃芽……」
大臣抖下身体。小猫身体突然变瘦，原本丰盈圆润身体像是气球泄气般，转眼间变得瘦骨嶙峋。他眼睛凹陷在眼窝中，看起来就像寿命已尽老猫般落魄。
「铃芽──」小猫用沙哑声音说。
小猫柔软身体既娇小又脆弱。只要再稍微施加力量，他全身骨头定都会折断。大臣嘴巴发出「咪、咪」细小叫声，听起来好像幼小孩子发出痛苦声音。
「铃芽，你不是喜欢大臣吗？」
「什？」
怀疑自己耳朵。
「怎可能──」
「他已经不是人类。」
「你──！」
弯下腰，双手抓住大臣。
「哇啊！」大臣发出高兴声音。怒吼：
「把草太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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