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太!」
总算追上他,但没有看到大臣身影。草太站在栏杆上,默默地俯视桥下。也望向他注视地方。
──倒抽口气。
桥下是神田川,电车用隧道在堤防上张开大口,红黑色浊流正从那里喷出来。蚯蚓发出恐怖咕噜咕噜声晃动着空气,散发讨厌甜腻气味,纠缠着无数条淡淡发光细丝,从电车用隧道喷出来。
「那里面──就是后门吗……?」
草太发出怒吼,同时从手中跳下去,连滚带跑地奔驰在人行道上。大臣立刻逃跑。猫和椅子在密集路人脚边穿梭奔跑。「这是什?椅子?」路人议论纷纷,每个人都拿出手机在拍照或拍影片。为避免跟丢,拼命拨开挡在前方人。
「啊!」
大臣冲到马路上,草太也追上去。汽车喇叭声四处响起,所有人都在按快门。两人毫不迟疑地在车流很大四线道马路上到处奔跑。大臣越过中央线,钻过从正面驶来卡车底下,草太则穿过卡车旁边。下台车紧接着逼近两人。在撞上之前,大臣轻盈地跑上那台车引擎盖,草太也跳上车子,发出「喀哒喀哒」声音跑过车顶。大臣从车上高高跳起,草太也追上去。两人跳到架在上方拱桥上。
「草太!」
高喊。从角度可以隐约瞥见跳到桥栏杆后方两人。「喂,有没有看到那个?」「那是猫和狗吗?」「好像是椅子吧?」追过以兴奋口吻谈论路人来到桥头。左边是阶梯。跑上阶梯,撞到撑阳伞老太太肩膀。因为气喘吁吁,无法好好说出「对不起」,只能在口中拼命想着对不起。爬完阶梯,来到桥上,这里也有许多人拿出手机。望向镜头瞄准方向。
里,还有大臣也是──
这时忽然感到不对劲。
擦肩而过路人说,「唉呀,真可爱。」
不时有人在看脚边。
「哇,是猫!」擦肩而过时有人喊。低头望向脚边。
这时电车突然从浊流中探出头。银色车身彷佛什事都没发生般穿过隧道,穿过蚯蚓身体,进入对岸隧道。怀着绝望心情喃喃自语:
「那种地方,到底要怎过去……」
蚯蚓身体钻过们所在拱桥底下,往河流上游延伸。回头看它延伸方向。
蚯蚓前端正弯曲地抬起头。
它身体沿着堤防直延伸到上游,红黑色闪亮前端彷佛被看不见手指夹起来,缓缓往天空上
在车流不断桥梁中央,看到草太。他用椅子座面压住小白猫。两人似乎在争论什。拍照人们都在问「那是什」,经过车子也惊讶地鸣喇叭,避开地上异物。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该怎办──」
这时看到有辆车丝毫不减速地冲向他们。会被撞到──刚刚这想,椅子和猫就从原地跳起来。汽车发出刹车声和拉长喇叭声驶离。草太跳到车道后方、桥梁反方向人行道。想都没想就冲出去,这时──
「哇!」
台汽车按着喇叭从眼前开过去。心惊胆跳地左右张望,屏住气口气冲过车道。
「铃芽!」
「──大臣!」
白猫不知何时开始跟并肩在奔跑,抬起头用稚嫩声音高兴地说:
「们来玩吧!」
「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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