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阿姨眼睛
感觉到环阿姨好像倒抽口气,接着听到粗,bao「砰!」声音,她突然打开车门,下车从敞篷车外面抓住手臂。
「回去吧。这里有巴士。」
「什?」
「你没办法说明清楚,脸色这苍白,还故意什都不吃!」
「放开!」
「……铃芽。」
环阿姨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还是希望你能对说清楚。」
「……什事?」
「你为什这想去老家?」
「──铃芽!」
听到建筑方向传来声音,抬起头看到环阿姨正沿着屋顶下方朝着这里跑来。刚刚摇下吧?她边说边打开车门,坐进前座。她已经换成浅紫色开襟毛衣,脸上稍微恢复点气色。
「真讨厌,直发生地震……」
环阿姨以自言自语口吻说完,用指尖整理被雨淋湿浏海。询问映在后照镜中脸:
「芹泽呢?」
渡轮到爱媛,从爱媛搭车横跨四国到神户,再搭新干线到东京。接着沿着太平洋,经过千叶、茨城、福岛,目前所在地是宫城。几乎横跨整个列岛这条线旁边,显示着1630公里数字。经历这遥远距离,所以不要紧──在心中鼓励自己。即使是常世,定也能前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脚下涌起不舒服感觉,让不禁抬起屁股。低沉地鸣再度传来。
「啊!」
拿在手中手机震动,以红字显示「紧急地震快报」文字。跪在座位上环顾四周。停在左右两边车发出「嘎嘎」声音上下摇动,积在停车场屋顶雨水变成小小瀑布猛烈地往下流。然而几秒之后,摇晃幅度就好像改变主意般变小,不久之后手机变得沉默,脚底感觉到气息不知何时也消失,只有心跳仍旧相当剧烈。
「……草太。」
甩开被抓住手。
「你才应该回去!没有请你跟起来!」
「你不解有多担心吗?」
环阿姨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反射性地喊:
「──就是这样才会让感到沉重!」
「那扇门──」反射性地说到这里,就无法说下去。「……对不起,没办法说明清楚。」
「你怎这样……」
原本从后照镜看着环阿姨从前座转身。们在这几个小时以来首度直视彼此。
「你给人家带来这大困扰。」
「什困扰──」很想说,明明是你自己要跟来,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回避视线,小声地说:「反正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
「他还在吃饭吧?你真什都不用吃吗?」
「嗯。」
「可是你从早上就没吃东西吧?」
「肚子不饿。」
听见环阿姨轻声叹口气。们都没有说话。雨继续下着。虽然才刚过中午,但四周看起来就好像把亮度调到最低手机画面,非常昏暗。
握住衬衫内钥匙,不禁喃喃自语。
「草太,草太。」
今后还要反覆多少次这样情况?今后好几年、好几十年,每当地震发生,就要想到孤独地在那座黑色山丘上草太吗?即使草太能够忍受,也绝对无法忍受。
「草太,草太……」
以祈祷心情拼命地想着,快要到你那里。马上就会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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