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火焰突然变得模糊。又开始想哭,泪水累积在眼睛表面。为什这脆弱?以愤怒作为杠杆站起来。绕过火焰,继续奔跑。跑过发出劈哩啪啦爆裂声燃烧轿车旁边,跑过客厅窗帘随风飘扬某家院子,跑过屋顶放渔船楼房旁边。燃烧小镇上方夜空,有许多状似水母奇妙白色物体在飞舞。那些是毛巾、手帕、衬衫及内衣碎片。无数布片就好像只存在于这个地方
「这就是常世……?」
想到草太爷爷曾说,常世会随着观看人而改变样貌。原来如此──得到奇妙理解。这里还在燃烧,十二年以来都样。那天晚上小镇直存在于脚下,在很深地底,永远像那天样在燃烧。
「啊!」
视野角落出现蓝色光。
「是草太!」
。再度发出尖叫。这时原本抓着肩膀大臣忽然吸口气。随着「砰」爆裂声,下个瞬间,就被柔软毛包裹。紧接着,剧烈冲击将身体往上推,坠落停止。
「……大臣?」
抬起身体,看到自己坐在有如熊般巨大白色动物肚子上。发觉到是大臣身体膨胀得如此巨大,保护避免受到坠落冲击。大臣紧闭眼睛大脸因为疼痛而不停颤抖,他似乎达到极限,膨胀身体「咻咻咻」地开始收缩。从猫身上跳下来,膝盖跪到地面。那里是片烂泥,四周散落着铁皮和木材等。大臣面朝上倒在瓦砾之间,恢复原本小猫大小。
「你为保护──」
大臣张开眼睛。
跑向那个方向。大臣跳到肩上。在燃烧屋顶之间,看到那座黑色山丘,以及山丘顶端光芒,那里并不是很远。踢起烂泥,奔跑在燃烧火焰之间。背后地面发出震动声响,左大臣也在咆哮。回头看到蚯蚓想要再度升上月亮,而左大臣则努力要把它头拉回来。左大臣在阻止蚯蚓──把视线移回山丘,加快奔跑速度。
这时突然有根燃烧柱子倒向面前。
不禁往后跌坐在地面。飘起来火花扫过脸,有瞬间被某人家里气味包围。迟来热浪逼得连忙后退,柱子、餐具柜、餐桌在面前燃烧。在陷入烂泥手旁边,掉落着长颈鹿布偶。火焰发出「轰轰」声音,在眼前,bao动。
「呼,呼,呼……」
肺部无法控制地在喘息。发觉到吸入空气掺有奇特气味,像腐烂般甜腻、焦臭,并混入海水腥味。这是之前闻过好几次蚯蚓气味。这股甜甜气味,原来就是那天晚上气味。
「铃芽,不要紧吗?」
他说完以平常俐落动作起身。松口气,重新环顾四周并站起来。
「这里是什……?」
包围着是燃烧小镇。有屋子横倒在地上,有屋子完全崩塌,有屋子则变得倾斜,屋瓦也掉落下来。红绿灯从歪斜电线杆垂下来。汽车和卡车倒在起,像是四处群生植物。稍远地方,有好几艘渔船被打到岸上,成为黑色剪影。脚下是含有大量海水和油黑色烂泥。
这切都在燃烧,彷佛「那个」在几个小时前才刚刚发生般。周遭完全没有人影。这里只有隔绝掉人类那天夜晚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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