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话──」阿稔思索各种点子。他对环阿姨心意,除环阿姨以外大部分人都能察觉。「啊!可以检查户头吗?就是铃芽行动支付绑帐户……现在应该都用行动支付吧?」
阿稔把车开进港口停车场,拉起手刹车,然后询问直在滑手机环阿姨:
「……怎样?」
◆◆◆
这是后来才知道──环阿姨决定到神户(最后是到东京)来找,刚好就是在照顾双胞胎时候。
「……离家出走?」这天在拜访过值班渔民家、回到渔会办公室车上,驾驶座阿稔喃喃地说。他斜眼瞥从两天前就没有精神环阿姨,似乎想要为她打气,便以开朗口吻说:
「不过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做过同样事。那个年纪小孩,都会觉得镇上和家里很拘束吧?所以──」
「不要跟你相提并论好吗?」
「草太!哇啊!」
双胞胎似乎也听过AI,趴在地上爬到椅子前面。
「草太,明天天气怎样?」
「草太,你可以放音乐吗?」
「草太,你会玩接龙吗?」
想,草太该不会喜欢小孩子吧?看着椅子有节奏行进姿态,内心也跟着兴奋起来。
「草太,接下来轮!」
「你不行!」
「椅子说话!」
糟糕──们都沉默不语。椅子停下来,小花战战兢兢地起身。糟糕,拼命思索该说什。
环阿姨用冷淡声音打断阿稔话。阿稔笑容僵在周围长出胡渣嘴巴上,带着歉意小声地说:「也对……」真可怜,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跟环阿姨相处。尤其是在跟关系方面,很容易踩到环阿姨地雷。「唉!」环阿姨很大声地叹气。她寄给LINE讯息迟迟没有出现已读标记。「那孩子究竟打算要去哪里?有什不满?问好几次,她都只是回避话题……连今晚要住在哪里都不肯告诉!」环阿姨这段话如果是自言自语未免太大声,如果是发牢骚又未免不够体谅对方。
「那个……你检查过手机GPS吗?」
「什?」
「呃,比如说年轻情侣常常用那种、可以掌握彼此在哪里APP之类。」
「没有下载那种东西。」
「草太,今天股市怎样?」
双胞胎就像在对Siri说话般,争先恐后地提出要求。连忙说:
「呃,草太没那聪明!」
「铃芽,你说什!」
草太喀哒喀哒地走向质问。双胞胎喊:「它又说话!」不知不觉中,儿童房窗外已经完全天黑。看着在房间里滚来滚去嬉戏双胞胎和椅子,不禁想到,再过几年,当两个孩子长大之后,他们记忆中这天会是什样子?当他们到年纪,会怎回忆起这天?是儿童时期常出现幻想,或是到现在已经无法说明奇妙现象?幼年记忆,有天或许会变换为褪色而模糊梦。但不论那是什样形态──希望这天在他们记忆中,是「四个人」起玩回忆。
「呃,很厉害吧?这是搭载最新AI科技椅子型机器人……吧?」
不对,这个说法太牵强。越说越没自信,句尾变得含糊不清。不过──
「它叫什名字?」
小花以兴奋眼神问。
「啊?呃,草、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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