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尖叫,把上半身从栏杆探出去想要追他。椅子被吸入蚯蚓浊流,从桥下流走。反射性地回头,跑向蚯蚓前进方向。冲到车道上,右耳听见刹车声,左耳听见喇叭声,但不理会这些声音,跑得更快。在距离左耳很近地方响起刹车声,车子擦过背部驶离。跨越桥面跑到另边人行
「第二块要石!」
什意思──这个问题梗在喉咙。从隧道传来起泡般低音。连忙从桥上往下看,从隧道长出来蚯蚓底部在膨胀,就好像水管前方被人用脚踩住,蚯蚓底部产生巨大瘤。这颗瘤边颤抖边膨胀。
「──全身要出来!」
就在草太发出悲痛叫声瞬间,瘤破裂。浊流以惊人气势从隧道喷出来,随着地面「咚!」巨大声响,蚯蚓尾巴从隧道抽出来。宛若大蛇般急流从桥下流过,卷起强风,猛烈地拍击肌肤。看到急流上端坐着只小白猫。
「大臣!」高声喊。草太看着猫,低声说:
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东西在抚摸脚底,反射性地抬起脚跟。是地鸣吗?脚下有某个巨大东西──大到无法纳入视野东西──发出挤压声音。从脚底缓缓升起阵寒意,流下冷汗。这时才发觉到,鸟叫声和蝉叫声都停下来,只剩下单调电车声,在奇妙静寂中突兀而悠闲地响着。
「……不行。」
草太发出非常痛苦声音低语。当转向他瞬间──
砰!
地面剧烈地纵向大幅弹起。随着这股力道往上飘起数公分,掉下去时失去平衡,膝盖着地。桥上支支路灯发出巨大金属声,像钟摆般摇晃。这时口袋里手机发出刺耳警报声,恐怖不和谐音搭配着反覆播报「发生地震」合成语音。在此同时,四处都有手机在响。尖叫与议论声扩散开来。连忙拿出手机检视画面。红色与黄色字体显示「紧急地震快报・关东内陆・请提防强烈摇晃」。
升,成群乌鸦也追随着蚯蚓头上升。以夕阳为背景,红色浊流绽放着奇妙美丽光芒。彷佛在融化玻璃中吹入又细又长气息般,发光蚯蚓缓缓往天空延伸。
「……咦?」
蚯蚓上升突然停止。
在和堤防两岸林立大楼同样高度,蚯蚓文风不动,就好像陷入沉思般固定在那里,身体表面浊流无声而缓慢地形成漩涡。
「咦……停下来?」
「……铃芽,定会阻止大地震发生。」
「什?」
「走。」
草太发出「喀哒」声音,踏出栏杆,整个身体突然往桥下跳。
「什?草太!」
身体变得僵硬。然而在下个瞬间,萤幕上文字消失,警报声也停下来。周围手机都变得安静,人们议论声也逐渐歇止。地面已经没有在摇晃。
「停下来……这是怎回事?」
只发生次纵向摇晃,蚯蚓仍旧静止。看着草太,椅子看起来彷佛脸色变得苍白。
「……被拔出来。」
「什?」
「……不对。」
草太开口,他声音在颤抖。不禁转向他,看到他正盯着脚边地面。
「……嗯?」
也低下头看脚边。地面有块坚硬石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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