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后门中常世吧?你在那里看到什?」
「呃,那是──」
突然被问起,连忙搜寻记忆。越是想要回忆起来,常世风景就越像海市蜃楼般远离。不过那是──看过好几次那片星空下草原──走在那里是──在那个地方见到是──
「小时候自己……跟明明已经死掉妈妈……」
老先生微微点头。
可是现在──
「害怕没有草太在世界!」
感到双眼深处热热。泪水似乎又要擅自涌出来,可是不想再哭,因此紧紧闭上眼睛。
「哈!」老先生突然吐出大口气。
「哈、哈、哈、哈──!」
「要想办法进去里面。」
「不可能。你没办法从那里进去!」
老先生说完激烈咳嗽,发出水管堵住般「咕噜咕噜」声,让惊讶地回头。他显得很痛苦,身体痉挛。反射性地奔回床边,但是却不知道该怎办,只能站在床前方。老先生上半身激烈颤抖,按下左手拿遥控按钮。病床发出低沉马达声抬起上半身。咳嗽逐渐平息,先前如催促般快速响起生理监视器电子音,也降回原本速度。
老先生抬起上半身之后,缓缓地吐出很长口气,发出「啊──」声音,闭上眼睛那张脸到处都在冒汗。直到现在才发现他没有右手臂──他病人服从右边肩膀就整个陷落。
「……常世虽然美,却是死人场所。」
…这种事不是凡人能够干涉。忘记切吧。」
只能呆站在原地。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脸颊有如被火烧般发热。试着深深吸入口气。
「……不可能会忘记。」
压低声音,喃喃地说。
内心升起熊熊怒火。
「常世会随着观看人而改变样貌。有多少人类灵魂,就有多少常世;然而在此同时,它们又全都属于同个世界。」
老先生缓缓说话,彷佛要确认充分吸收他谈话内容。
「你在小时候,大概曾经误
他发出打从心底感到愉快大笑。如此瘦削干扁身体竟然能够发出这大声音,让感到相当讶异,而也无法理解到底有什事那好笑,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啊……」
老先生笑好阵子之后,似乎总算笑够,停下笑声,嘴角残留着笑意,对说:
「人辈子能够通过后门只有个。」
「什──」
老先生胸腔像风箱般起伏,说出这句话。他声音中恢复冷静威严。他张开眼睛,以充血双眼直视着。
「──你不害怕吗?」
听到这个问题,想起草太某次对说话声音。当时──不论在爱媛或神户,们都是战友,感觉所向无敌。们在不为任何人所知情况下,完成只有们能够做到大事。两人甚至在天空顶端留下印记。
「……不害怕。」瞪着老先生说。
「从小就相信,生死只不过是运气。可是──」
「要……再去打开地底后门。」
朝着闭上眼睛老先生这说,然后就走向病房出口。是太蠢,想要求助他人。这是和草太战斗。
「──你说什?等等!」
老先生在背后大声喊。
「你开门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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