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伸手去捏谭砚
脸，不过还是克制住
，静静地等待谭砚回答。
谭砚皱皱眉，他那张中老年脸作出表情十分自然，根本不像是戴面具。他伸手摸摸自己脸，闷闷道：“
虽然没有表明，但于部长已经明白谭砚言语中透露出意思。他会豁出性命去守护平县并不是他正义感有多强，也不是他想要做英雄，而是职责所在，他责无旁贷。
旦到退休年纪，他就不会再去管。
或许会有人觉得这种想法简直冷血，但于部长却能够理解谭砚。
个人力量有限，即使谭砚是超人，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他能够做到只有尽忠职守以及力所能及，对自己职责范围内义不容辞，不会天真地去妄想拯救世界。
是个冷静又尽责成年人。
“好吧，”于部长决定将这个话题放在边，“们来谈谈你能力吧，在熔岩世界中，你展现出体力和行动力远超常人，这种力量从何而来？”
沉默，异常沉默，沉默得让人尴尬。
谭砚安静地盯着于部长，久到于部长厚脸皮都快撑不住时，才慢吞吞地说：“应该没那
夸张，没去那远地方，这些年直在平县，没离开过。”
于部长硬着头皮解释：“意思是，有可能这些空洞是有联系，它们有时单独出现，有时成对出现，你处理个空洞，另外个也就自然消失。”
“不知道。”谭砚摇摇头，他并没有细问下去，显然对此并不感兴趣。
于部长对谭砚态度十分好奇，他个人独自面对“空洞”整整四十年，却对“空洞”为什出现毫无探究欲望。明明为平县安危鞠躬尽瘁，但听说世界各地也出现“空洞”，却没有出手相助意思。
回到现实世界几个小时内，于部长将熔岩世界经历反复回忆无数次，发现个细节。
在被谭砚扛起来跳过岩浆河时，由于头直朝下，于部长清楚地看到谭砚脚下踩石柱根本无法承受两个人重量，有些甚至在谭砚跳上去瞬间就崩塌，石柱支撑力绝对不足以作为立足点，谭砚就算真有轻功也做不到。
“你并不是真踩住石柱，而是做出踩上去样子给看，是吗？”于部长问道。
那个时候谭砚还想掩饰自己对空洞后世界很熟悉事情，在于部长面前刻意掩饰，直到脸上皮掉，才破罐子破摔，直接将人敲晕。
见谭砚点头承认，于部长追问道：“你是怎做到？还有你脸当时完全没有受伤，就算戴面具也不可能完全抵挡住岩浆温度吧？等回到现实世界后，你脸上又变老，这是怎回事？现在这张脸是真，还是年轻是？你到底多大年纪？”
他伟大又平凡，敬业又冷漠，这些矛盾在他身上毫不违和。
“你能够在平县守护这久，为解决路口‘空洞’不惜,bao露隐藏多年秘密，为什听到其他地方也遇到过这种灾害，却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呢？”于部长问道。
“……个人力量有限，”谭砚简单道，“是平县民警，能做到也只有守护平县安全，这是职责。”
“那如果你不再是平县民警呢？”
“退休话，”谭砚想想，“先好好睡个觉，这些年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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