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魂鱼点点头,泪珠挂在睫毛上,恰到好处娇羞地看小深。
小深被流光溢彩细鳞晃得有些失神,忽然想起来偏头看,才发现商积羽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
“!!”小深赶紧拔腿就走,只觉袍袖被牵住,回头看,正是那条月魂鱼。
月魂鱼可怜地道:“殿下,那属下……”
小深把袖子扯出来,挥挥手,“想家就回去吧。来人啊,把她放生!”
现在辛辛苦苦烈日下操练完,也就是站在河上或宫外把守,面甲遮得严实,根本没什机会在殿下面前展示自己美貌。
“当年珍宝君有三十万兵,护卫九重。这阵势,也是按照他那里排,人数不多,看起来不怎气派。”小深指点给商积羽看,“不过没关系,本王能打。”
商积羽失笑,揉揉他脑袋,“是很能打。”
小深得意,悄悄挽住商积羽手。
不想走半,小深忽然听到身后有隐隐约约啜泣声,回头看,是名卫兵正在低声抽泣,他好奇地走过去,问道:“你哭什?”
没规矩,除个龟丞相,竟都是羽陵弟子,好些还不是水族,让他们怎放心。
好说歹说,也不肯走,便是进不行宫,也要留下来。
金钱子心说,反正王妃只说不让进行宫,那他就把这些水族安置在离沟河与百丈潭中呗——可怜,如今殿下地盘只剩下这些——否则,殿下手底下尽是羽陵弟子,确很没排场。
小深听也是,挥挥手:“那你就练兵吧。”
金钱子:“啊?”
月魂鱼:“………………”
背后还有清脆悦耳嚎啕声传来,每条能来羽陵鱼,都费多大力气,才从千万水族中脱颖而出啊,句话就放回去。
其他水族都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哭得快昏厥过去月魂鱼,心道,谁叫你这说,谁叫殿下那实诚……
但什哀嚎声小深已经听不进去,他似是心有
那卫兵带着哭腔道:“殿下恕罪……属下,属下是北地海鱼,不习惯此处,只是思乡而哭……嘤……”
说话,小深才发现她声音极其好听,只是还隔着层面甲,有些不清楚,伸手把面甲掀开。只见面甲下是张娇弱绝色面庞,细细眉毛,双眼含着泪,楚楚可怜,虽然穿着粗犷铁甲,也不掩其芳华。
更殊奇是,她两边面颊颧骨处和眉骨上,各有抹淡淡五色细鳞,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光彩,而且从每个方向看,都有不同变化。
“你是月魂鱼?”小深恍然,这种海鱼以美貌出众闻名,数量很少,无论是鱼身,还是道体,都是非常值得观赏。
说来,小深也有很久没见过,看就想起当年珠光宝气上古龙宫……
小深:“啊什,不是要排场,让他们给操练去,别丢脸。”
这些原是各地送来美貌水族,金钱子沿河安排站岗,还给他们发甲胄,演练起来。
什美鱼、美虾、美螺螺,律成力士。
特意准备漂亮衣裳也不让穿,道体那头发也让剪,哭哭啼啼地穿上铠甲,挎刀垮刀,舞旗舞旗。
天知道原来在各地水府,他们都只管干点轻松侍奉活儿,甚至只要跳跳舞唱唱歌,有些大蚌只要晒下自己珍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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