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龙族庇护，这万年也不是平安顺遂
，遇着斗法总有磨损，好在史册都保留着。”白沧年轻描淡写地道，表示自己壳是同人斗法才薄。
道弥唏嘘，也是，指不定就有人打白鼋主意呢，鼋虽是介物之祖，但代代单传，修真界强者又多。难怪这些年，白鼋销声匿迹。
“
还好，倒是您。”白沧年也关切地看小深，“兰聿泽只剩这
点
，听说还未找到？现时记史，是不是要记为‘王家深’殿下，才准确？”
白沧年笑意又有点僵。
道弥估摸着，是觉得刚才给师叔祖行礼亏吧，毕竟师叔祖在羽陵辈分高，但白鼋却是活几千岁。
至于师叔祖对白先生也不是很友好，这也不奇怪，师叔祖本来脾气就不好……
商积羽不屑地笑声，捡错也是捡，退是永远不可能退。
“壳壳脱下来给看看。”小深忽然对白沧年道。
道弥无措地也跟着站起来，挠挠头，“……”
也要喊王妃殿下？
商积羽立刻道：“你什你，你又没当上龙宫丞相，想跟着谁叫？”
“好累啊。”道弥想起自己轮落选丞相伤心事，终于绷不住，“称呼换来换去，有时候宗主叫小深，有时候也叫殿下……白先生还这认真，都不敢叫小深哥。师叔祖，那就真直叫您师叔祖？有时您不开心，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叫殿下或者小深嫂。”
商积羽：“…………”
？”道弥小声道，“你宽心吧，小深殿下也是刚学人话，前些时候还会用成语。”
白沧年疲惫地摆摆手，不语。
这和刚学不刚学没关系，有人，就算新学门语言，做派也截然不同……
“你们来啊。”小深也懒得理商积羽，看向那两人，“过来坐罢。”
“多谢殿下。”白沧年规矩地行礼，入座。
白沧年怔，随即将外衫脱下来，递给小深。
小深托着墨字淋漓长衫，“这都是你抄写吧，字不错。见过你父亲字，他爱写大字，你倒是不大样。对，你现在可以开始记诗文。”
“……”白沧年时怀疑小深是故意把他壳抢过去，好逼他记载。
顶着小深灼灼目光，还有碍于他牢牢抓着外衫手，白沧年不得不在衣角添行很小很小字，小到和苍蝇般大，正是小深诗文。
小深倒是不挑拣，抖抖那史衣壳壳，又道：“壳儿好像比你爹轻多。”
商积羽本是端着范儿，他有时提什正室、王妃，都是为调戏小深，只有这八哥，居然认认真真考虑叫他小深嫂。
这称呼太难听。
小深还嫌弃呢：“不要不要，不许叫他嫂子！”
白沧年嘴角抽，有些怀疑样子，“史官真记载过，二位殿下夫妻情深？”
小深唉声叹气道：“都是捡错，老捡错。”
道弥本来想直接就坐，看白沧年，也照猫画虎，行个礼再坐下来。
商积羽则大摇大摆地往椅背靠，斜睨白沧年，“那呢？”
白沧年动作顿，去看商积羽，眉头微蹙，似乎不解其意。
商积羽笑道：“金钱子——就是现在龙宫丞相，也称为殿下啊。”
白沧年沉默会儿，才站起来，再次行礼，“王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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