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抱你去睡觉?”
“不用。”杜枫用力揉揉脑袋,“听说你把太子爷打进医院?”
“没有,”吴凉站起身,脱力似倒在沙发上,“他阑尾炎,就打他下。”
杜枫阴阳怪气道:“你跟他作什对,周向晚他已经烂透,你看他那妖里妖气样子,周董本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让你意思意思,你那上心干嘛?这不是吃饱撑没事儿干?”
“嗯。”
“嘶——”吴凉撩开衬衫看,腹部没有伤痕,却很疼。他本就有胃病,被周向晚拳拳到肉地招呼,此时胃阵绞痛,忍不住骂句,“混蛋。”
骂完,吴凉疲惫至极——平时为公司熬夜爆肝就算,还要帮老总带熊孩子,今日架,笑话似闹得人尽皆知,再过几个小时又要上班,老总和下属那都还要给个交代,简直没脸见人。
吴凉打车,硬是折腾个多小时才回到家,此时已经半夜三点。
吴凉推开门,客厅落地灯散发着柔和光芒,光晕下是个倚躺在沙发上身影。
那是吴凉男朋友,杜枫。
岁他——Thekingof杀马特。这下视觉冲击,顿时就让周向晚有重生真实感,他伸出食指,愣愣地点着镜面,“怎,会这样……”
钱盟没听出周向晚话语里复杂意味,兀自撕袋冰袋,啪下拍在周向晚脸上,道:“嗨,被吴凉打肿呗,明天就会好,您啊放宽心再眯会儿。”
周向晚扶着冰袋又头栽在枕头上。
十年前,他还是个游手好闲,人嫌狗弃太子爷。
周向清去世两年。
吴凉像虾样瘫在沙发上,拿个抱枕捂着胃,“尽人事而已。这次与周向晚彻底撕破脸,老总应该不会让他跟着。”吴凉勉强笑笑,却仍是满心烦忧,毕竟以他对周向晚解,他最看重就是他那张脸,也不知会迎来他怎样报复。
杜枫盯着吴凉看会儿,忽地坐到他身边,揉着他后脑头发,道:“宝贝,趴下。”
吴凉推他把,甩甩头,道:“不做。胃疼。”
杜枫笑道:“吞下去说不定就不疼。乖,你不是最听话吗?”
吴凉轻手轻脚地换鞋,按理来说,杜枫来他家要是要熬夜加班懒得坐小时车回去,要是来找他上床。
无论是哪种他都不应该睡在沙发上。
吴凉隔着三米都闻到杜枫身上浓烈酒气,他西装外套垂落在茶几边沿,鞋子也没脱搭在沙发扶手上,手臂挡着眼睑,只能看见坚挺鼻子和胡子拉扎下巴,整个人都透着股宿醉后颓废。
吴凉微微蹙眉,将凌乱衣物整整齐齐地收拾好,戴上塑料手套替杜枫脱鞋,最后准备抱杜枫上床睡觉,刚摆好姿势,准备使出力气,杜枫就迷迷糊糊地醒。
杜枫是被渴醒,睁眼就看见吴凉,他坐起来说渴要喝水。吴凉拧开茶几上矿泉水,凑在杜枫嘴边,喂他喝完。
萧锦河出国。
钱盟还是他保镖。
吴凉……也还在。
周向晚翻个身,心想如果这是真,他死也不想再过次上辈子那样操蛋人生。
这厢吴凉出病房,腰就直不住,勉强撑到电梯,见里面没人,捂着肚子,很疼似弯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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