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自觉说得万分真诚,但对面吴凉脸色却更加难看。
那刻意放柔声音,低眉做小姿态,诡异痛改前非态度无不昭示着隐藏在背后阴谋——周向晚送不是云南白药,而是罐可怕不明气体!
“你怎?”周向晚对吴凉抱以春风般关怀,“身体不舒服?你反应怎这慢?”
“没事,谢谢,”吴凉表面镇定,礼貌又不失警惕地用手指捏起塑料袋上小揪揪,“十点钟之前,请把会议记录发给。”
吴凉快步走进办公室,踮起脚跟,小心翼翼地将云南白药高高放在文件柜最上层,松口气,提醒自己下班后别忘扔掉后,像往常那样投入到工作之中。
那秒,人生走马灯开始在吴凉脑中骨碌碌播放起来。
吴凉想起周向晚偷偷在他演讲PPT里塞小黄图,让他在董事会面前丢尽脸。
想起周向晚在他喝咖啡里放酱油,沙拉里放大蒜。
想起在加班时,吴凉打开抽屉,突然弹出来个逼真假人头,血淋淋地嘎吱嘎吱在地板上跳,拖出条长长血痕,而吴凉对面那五十六岁高龄土地局局长当场犯心脏病。
想起周向晚带狗上班,狗在他车前挡风玻璃上拉泡屎,最绝是,吴凉毫不知情地开雨刷器,随着雨刷挥动狗屎极其均匀地涂满大半个车窗,而周向晚抱着脸无辜狗子在副驾笑得差点飞升。
破无数个洞却莫名要万多牛仔裤不见。
连子弹都挡不却值五万八白T恤也没穿。
五颜六色头发以及张扬耳钉通通没有!
只见传说中不良阔少周向晚,端端正正地穿着西装三件套,浅金色头发扎成个庄重不失活泼半丸子头,规规矩矩地坐在电脑前,右手专注地滑着鼠标,左手端着杯热茶,凑近唇边,呼呼吹口气。
吴凉不由瞪大眼,仿佛周向晚不是在嘬茶,而是鼓着腮帮子,朝着祖国大好江山吹大口妖气。
周向晚目送着吴凉啪下关上办公室门,头雾水地继续看电脑。
自周向晚出院已经过三天,他发现自己得种比阑尾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定有阴谋。吴凉心生狐疑,假笑道:“谢谢,周少您这是……”
周向晚正直道:“道歉,向你,钱盟说这玩意儿治跌打损伤挺好。”
“嗯。”吴凉不欲与周向晚过多纠缠,“有劳费心,没事,不用。”
“给你,你必须收下。”
周向晚眨眨右眼,似乎有阵阵波纹从灰蓝眼睛里荡出来,“以前都是错,以后不会闹你。”
周向晚早就听见吴凉脚步声,就等着他靠近,好打声招呼,没想到吴凉就如石化般,杵在门口盯着他,硬是动不动。
周向晚转过椅子,挑眉道:“吴总,知道好看,你也不用看成这幅傻样吧?”
还是熟悉配方,但莫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吴凉本着敌不动不动战略,对周向晚露出商业假笑,“周少,早上好。”
“早。”周向晚应声,拎个塑料袋朝着吴凉走来,“给你,上次事情是错,你伤好点吗?”
吴凉接过袋子看,很是惊——袋子里竟然是云南白药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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