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盟道:“那你说是怎回事?心理学高材生?真,是
周向晚:“这个黑乎乎真好吃,给再来十串!这个羊肉串居然和在饭店里吃到点也不样,多放点孜然,谢谢老板,哇,真香!”
钱盟斟酌道:“周少,会胖。”
周向晚喝口冰啤,道:“没事,等下骑三轮车载你回去。你那重,定能燃烧吃进去卡路里。”
钱盟怒吼道:“老子才不要坐那个回去啊!开车来!周少,想想你玛莎拉蒂,想想你兰博基尼,难道他们被烧烤店小三轮比下去吗?”
周向晚拿串动作滞,抽出面巾纸慢慢地搽搽嘴,忽道:“告诉你个听起来很小众毛病……”
“撸串儿!”
钱盟蹬着蹬着,忽然蹬出感觉,在飕飕夏日晚风中放声歌唱:“周少爷~你才不是个没有故事男同学,爱上匹野马,可家里只有三轮。这让感到绝望,周少爷~”
“跟走吧,周少爷~”
“燥起来吧,周少爷~”
周向晚忍无可忍,摘下墨镜,“要跳车!”
后不要和周向晚有联系,好吗?”
吴凉轻轻嗯声——
“您可太缺德,家里跑车溜儿溜儿,定要坐三轮车车后面吗?!”钱盟吭哧吭哧地蹬着车轮子,“撸窜撸得正得劲儿,还得过来给您跑腿!老子可是全国前十格斗健将啊!”
“你哪里来三轮车?”
钱盟道:“向烧烤摊老板租!不是你说,不要任何机动车辆,除非是直升机!”
周向晚将自己怕车症状说,隐去自己被车碾死前因,只说天醒来就这样。
钱盟听完,居然严肃地分析起来:“就说你割阑尾割出毛病,手术台这个地方,向来邪门,轻易上不得。”
周向晚:“……”
钱盟用两根竹签子摆出个十字,“在们茅山派,手术台还有个说法,叫投胎台,怪力乱神,磁场混乱。举个列子,有些人啊原本是大*大恶之徒,下手术台后,性情突然平和起来,你以为他们是看破生死吗?非也非也,其实他们是被勾魂!”
周向晚:“……你别乱讲你们中国宗教,听不懂!你有谱没谱?”
番波折颠簸后,周向晚下车,环顾四周,小吃摊排成长龙,人声熙攘,他被阵烟火气呛得双眼迷蒙,不想去蹦极,想坐电梯直接去跳楼!
“钱盟,就算从克林姆宫跳下去也不吃这种垃圾。”
“那你坐着看吃。”
油腻地板,油腻桌子,油腻烧烤,油腻人类,以及刚洗完澡烫完头精致青年周向晚——端是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半个小时后。
午夜北京,街上车辆虽少些,但依旧十分骇人,周向晚戴着副硕大墨镜,蜷着大长腿坐在小板凳上,冷着张雪白脸,对钱盟抱怨无动于衷。
钱盟没听见动静,回头问周向晚:“这位爷,您去哪啊?”
“机场,要去新西兰蹦极。”
钱盟梗着脖子咆哮:“想也别想!上吊算!六十多公里,您咋不上天呢!”钱盟脚下蹬得呼呼生风,“你心情不好才会去蹦极,说吧,谁又惹祖宗您?”
周向晚并不回答他,心惊胆战地闭着眼,“那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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