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站起来,拿起拖把,正欲拖地,大片阴影笼罩下来,周向晚站在吴凉面前,言不发地低头看他,手里拿着个小药盒,吴凉苦恼地将眉心揉得通红,勉强好声好气道:“你去沙发上坐着。”
下秒,股混着果香酒气扑来,吴凉脚下轻,就被周向晚夹着胳肢窝抱上桌子。
“看懂,那个是胃药
下个,就轮到他。
吴凉顿时忘记刚才和杜枫争执,只剩下刚才没有及时截住钱盟后悔之情。
吴凉转过头,红着眼睛与周向晚对视,周向晚眨眨眼睛,睫毛扑扇,乖巧道:“想喝水。”
“好。你别乱动。”
吴凉开灯,越过地上片狼藉,进厨房倒两杯热水,杯递给周向晚,然后翻出胃药,和着另杯水熟练地吞几片药。
周向晚要去上海,飞不起来又买不到票,当下拎着钱盟去高铁站,凑到售票处,闹着要把复兴号给买回家,钱盟说他没带钱,连拖带拽地把周向晚拉出来。
再然后,周向晚去银行取五十万。
“周少,五十万是买不高铁。”
周向晚:“……,想给她烧点钱,可是这点,都不够她买个好点包。你说,天堂现在能用支付宝转账吗?”
钱盟沉默阵,道:“这个……般都烧冥币。而且,周小姐不会在意这个。周少,以为你早就放下。”
周向晚捧着杯子,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吴凉吃药,眼里满是好奇之色。
吴凉吃完药,开始打扫卫生,地上都是玻璃渣子,周向晚赤脚踩上去很容易受伤。
周向晚则蹲在地上,双手捏着药盒,眨巴着眼睛使劲瞅,表情万分认真,似乎在研究什世界级数学难题。
吴凉半跪在地上捡碎玻璃渣,明晃晃白炽灯下,倾倒红色酒液,油滋滋肉,锋锐玻璃渣像片垃圾堆,顿时又让他回想起刚才和杜枫那场闹剧。
眼前视线陡然模糊起来,吴凉眼眶发热,将雪白抹布放在酒液上,愣愣看着它吸饱酒,变成绯红色,在这几秒里,吴凉勉强调整好心态,毕竟当务之急是应付杵在客厅里大坨周向晚。
周向晚始终放不下周向清。周向晚十八岁时候,简直比有病还有病,熊得人想把他塞回去回炉重造,是周向清把他从死线上拉回来,他心里感激,却从来不说,还没来得及叫她声姐,她就死。
周向晚开始蹦蹦跳跳地撒钱,左把右把,也不发出声音,只是表情有些肃穆,像是在祭奠谁。刚开始时候,大家都以为是个疯子在撒假钞,后来突然发现是真钞,声势越来越浩大,画面也逐渐混乱起来,最后钱盟拉着周向晚在街上龇牙咧嘴地狂奔,周向晚撒完钱又闹着要去个无名小区。
吴凉心说钱盟真是拿着份微薄工资,操着掌握世全球经济命脉心。
最后,屏幕上是钱盟布满血丝双眼:“周少,虽然你喝醉时候可以坐车,但下次你再喝醉,把你这头,对,就是你漂亮头颅,啪!整颗扭掉!们情分?”钱盟手挥,脸沧桑,“没有不存在!”
吴凉终于明白为什钱盟是那个生不如死表情,只用几个小时,周向晚就将个历经千锤百炼格斗选手逼上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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