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你知道你为什没朋友吗?最讨厌就是你这种回
吴凉因为杜枫事,三天没合眼,天没吃饭,又喝大坛子酒,脑子晕乎乎,只觉要飞升,冷冷秋雨打在脸上,让他怀疑他会死在这里。
怎会那可笑呢,他已经三十岁,居然还像小女生样对爱情有所期待。
没有人会照顾他,他现在需要休息和进食。
这想着,吴凉扶着树站起来,走步,差点摔倒。
周向晚拦腰揽住他,道:“你去哪儿?”
周向晚不喜欢听别人说,“是对,早就告诉过你啊”,“如果你早听,就不会变成这样”等等之类话,他不喜欢话,也不会和别人说。
天彻底黑,路上挂电子灯笼依次亮起来,周向晚想想,坐在自己拖鞋上,道:“你喝酒吗?”
吴凉半睁开眼,定定看周向晚眼,忽把夺过酒坛子,打开酒塞,对准喉咙往下灌,喉结快速滑动,琥珀色酒液顺着下巴流下来,沾湿衣服。
吨吨吨吨吨好会儿,吴凉放下坛子,用手背抹去唇边酒液,低哑道:“谢谢。”
周向晚上次这看人这灌白水似喝酒,还是在水浒传里。
枫回头就要拳打周向晚,周向晚偏头躲过,三两下扯过杜枫手腕,只闻喀喇声,杜枫肩膀扭,不知是骨折还是脱臼,周向晚摁着他头在地上用力摩擦,发狠道:“聋吗?让你裸奔。要亲自动手,就不是裸奔那简单。根树枝从你喉咙捅到屁股!”
“周少,”吴凉终于动动,捏捏周向晚肩膀,哑声道:“让他走。”
“你想也别想!脑子有坑吧?”周向晚啧声,“吴凉,你敢拦连你都揍,信不信?”
“站不住。”吴凉低声道:“……拜托。拜托你。周少。”
周向晚愣,不知为何,吴凉罕见示弱让他心里不太舒服,松手上劲道站起来,踹杜枫脚,垂眸冷冷道:“死远。”
吴凉扶着额头道:“别……管。”
周向晚皱皱眉,干脆利落地放手。
吴凉失去支撑,直直往前跪到地上,溅起吧唧道水声,土地泥泞潮湿,倒也不痛,只是脏。
也很难看。
周向晚河豚似把气憋个月,这下次性爆发。
酒是烈酒,吴凉脸烧出片粉红,忽然苦笑声,道:“为什你每次都能在最狼狈时候出现,周向晚。”
周向晚不满道:“又跟踪你是吧?本来在树上蹲得好好,是你非要往眼前凑!”
周向晚感觉他平日里无比倒霉,很可能是把运气都点在偶遇吴凉上。
吴凉没回答,盯着他僧袍恍惚道:“你出家?”
周向晚:“……”
女人哭着过来扶起杜枫,杜枫只手无力低垂着,吃嘴土,怨毒地看着周向晚,道:“周向晚,你给等着……”
周向晚作势要踢他,“等个屁!”
杜枫大骇,拉着女人急步下台阶,丧里丧气,活像只抖败秃毛公鸡。
冷冷雨落在脸上,吴凉脸色白得吓人,双手用力搓搓脸,竟然屁股坐到地上,背靠着树,副精疲力尽样子。
周向晚今天心情本就不好,吴凉这个样子让他心情更差,懒得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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