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哼唧
声，道：“你这个人！
可厉害
，待会儿给你画张。你至少要夸足八百字，不然不让你睡觉！”
有时候离个人太近，就会忽视那个人
闪光之处，再加上周向晚平时在公司太不着调，以至于吴凉以为他就是个闹腾大少爷，而事实上，周向晚浑身长满艺术细胞，天生就是个浪漫到极致人，除数学之类需要脑子东西，他什
都会。而吴凉正好相反，他只擅长和数字打交道，搞出来艺术创作毫无灵魂可言，比如发光眼线笔。
吴凉不由怀着崇拜心情多看几眼，忽然看见画落款，那是句非常简单俄语，所以吴凉马上就看懂——妈妈，好想你，你能不能回来看看，Angel。
吴凉在瞬间就明白这副画是在什时候画，他握紧周向晚手，搓搓他手背，不知道要说些什好。
周向晚对吴凉情绪很敏感，哪怕他看不清他表情，他也能理解他为何沉默，笑笑，道：“这幅画，画二个多月，废二十多稿，那时候是真想她，也非常后悔没有见她最后面。十八岁时候，以为全世界都是围着转，所有人都不会离开，所有事都难不倒，特别特别厉害，但后来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
叫妈妈什？”
吴凉沐浴在画中人温柔淡然目光之下，他浑身发热，视线逐渐模糊，仿佛透过时光长河那圈圈光与色波澜，与站在尽头周向晚母亲对视，他抖着声音，道：“……岳母好。”他说完，在心里补句：“您放心地把您儿子交给，愿意把所有都给他……直到他不需要为止。”
周向晚满意，仰起头，从侧面看去，弧度漂亮睫毛眨眨，能看见虹膜里漂亮点水蓝色，他拉着吴凉用俄语和画中人说话，说几句还欢快地蹦跶下。周向晚中文不好，所以说中文很慢，字句往外蹦，就像小孩子说话样，很萌，但他说俄语，语速快得令人窒息，宛如凡尔登战役炮火，叽里呱啦通轰炸。
吴凉完全没听懂周向晚在说什，只能推断周向晚是在和他母亲介绍他，表面从容淡定，内心百爪挠心，他特别想知道在周向晚心里，他是个怎样人，奈何俄语不精，他可以记住发音，以后再慢慢翻译，但吴凉实在好奇，等周向晚说完，才小声问道：“你刚刚和你妈妈说什？”
周向晚坦然道：“说你！”
“周向晚。”吴凉忽转身，踮起脚用力抱住周向晚，他不知道说什，只搓搓他背，憋出句：“没事。”
“知道
吴凉听，咳声，假装淡定，道：“说什？”
周向晚抿抿嘴，道：“不告诉你。死直男，你问就点神秘气息都没有！给你情书上写，你自己看。”
吴凉读书时候，不是没收到过情书，不过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有些麻烦，他尊重人，会收下也不乱扔，但般不会打开看，但周向晚写情书是不样，他脸红心跳，直直盯着那副画细细地端详，转移话题，道：“你妈妈肖像画画得真好。”
“那当然！”周向晚仰起下巴，“这可是画！”
吴凉颇为震惊，道：“你会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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