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睫毛颤颤,顿顿,轻声道:“不开心。……没保护好你。”
“可是,你直在保护啊。”吴凉笑笑,笑得很放松,很纯粹,张开双臂抱抱周向晚,“你看,现在长肌肉,不吃药也能睡着……因为你。你不可能
吴凉灵机动,忽往周向晚脸上扑把水。但并不是电影里莺莺燕燕娇俏扑法,而是舀足大捧水,劈头盖脸,迎头浇下,三百六十度对对称称,宛如大厨给白玉面条浇汁。
周向晚原本就心神不宁,咋下被吴凉浇个激灵,睫毛簌簌往下滴水,懵懵道:“啊?”
吴凉道:“刺激吗?”
周向晚:“……”发型都被淋垮!
吴·直·凉神神秘秘道:“轮到你,你扑下,扑下。”
吴凉和周向晚回家。
浴室,吴凉趴在浴缸边,暗暗肖想周向晚美好肉体。
头顶浴霸散发着炙热而明亮光芒,周向晚大马金刀地坐在小板凳上,光着上半身,吭哧吭哧地给狗儿子洗澡。
修长手指以不容抗拒力道在泡沫和皮毛中穿梭,五指为梳,顺着哈哈皮毛捋下去,哈哈瘫在澡盆里,歪头吐舌,哼哼唧唧,被周向晚搓成只废士奇。周向晚很怕热,出汗之后,皮肤像涂上层清浅光,随着搓洗动作,肌肉绷紧又放松,在洁癖精吴凉看来,这切都显得该死甜美和性感。
周向晚给哈哈冲完泡沫,随手把狗子用浴巾裹,窸窣顿好搓,开门放它出浴室,哈哈蹬着小蹄子跑到阳台,仰着脖子在月光下发出狼嚎,边嚎边甩起水珠。吴凉已经无暇顾及哈哈会对房子造成怎样伤害,他注意力全被周向晚吸引,像只扒拉在猫粮盆边沿牛奶猫,漆黑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周向晚……腹肌。
周向晚摸不着头脑,只好和吴凉扑起水来,周向晚扑水速度和频率宛如狗刨,这激起吴凉该死胜负欲,两人画风逐渐由鸳鸯戏水变成背水战。
周向晚发型被水淋得整个垮掉,把长发捋到脑后,用力抹把脸,依然处于懵逼状态:“你干嘛?”
吴凉充满疑惑:“你没硬?”
周向晚被水淋成落汤狗:“……你是不是对有什误解。”
吴凉捻起两片玫瑰花瓣,分别对称地贴在周向晚脸颊上,“周向晚,你不开心。怎?和说。”
周向晚兀自沉浸在悲伤和懊悔中,心不在焉,没注意到吴凉眼神,像个没有感情澡堂师傅,给狗儿子搓完澡,裤子脱,跨进浴缸里,挤点沐浴露,给吴凉搓澡。
周向晚千帆过尽,更何况他现在大受刺激,说搓澡就真是搓澡,甚至还闭上眼睛搓,可以说是不该纯情时候特别纯情,而吴凉被搓得浮想联翩。
吴凉以前总觉得性是肮脏,无意义生理快乐,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是生殖本能,在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个人对另个人征服。
可是,他现在不这样想。
这是男朋友。吴凉这想着,往周向晚怀里靠靠,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顺着下面暗流浮动,吴凉只有搞浪漫理论知识,现在终于有实践机会。比如,他看鬼片里,女鬼和主角起泡鸳鸯浴,人和鬼鸳鸯戏水,感情越扑越激烈,水到渠成,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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