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那些鬼魅般幻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很少乱砸东西,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情绪低落,满心躁郁。
时光兜兜转转,周向晚像又回到他十八岁时候,随便点小事就能让他内心充满满足和快乐。
所谓独
吴凉:“……嗯。”
周向晚骄傲地扬起脸,感叹道:“妈耶,撒尿声音真好听,你快夸!”
吴凉:“……”
周向晚:“快点,用你毕生词汇积累。”
吴凉在脑海里用力搜索,半晌,憋出句:“飞流直下三千尺。”
吴凉眼皮跳,忙搭住周向晚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等等,太好吃……还想再吃碗,对不起,等会儿给你做早餐。”
“对不起什!蔫成这样做什早餐。”周向晚巴不得吴凉多吃点,兴冲冲地舀勺喂给吴凉:“不用你做!以后做给你吃!”
吴凉喝满满两碗粥,撑得不行,捂着肚子望着监控,感觉自己在黑化这条路上跌倒。
退烧后,吴凉改变战略,他选择寸步不离地跟在周向晚身边。
可是,吴凉不知道,论黏人,他远远不是周向晚对手。
地舔起蛋蛋来。
周向晚愉快地煎鸡蛋,对身后这切无所知。
吴凉嘴角抽。
没过几时,周向晚端着早餐,乐颠颠地跨着长腿迈进房间,身体微微前倾,体贴地举起小勺子,细致地吹吹,道:“喂你吃。不烫,放在桌子上凉好会儿。”
就是那会儿被狗舔过!
天两天还好,整整两个月下来,吴凉被黏得整个人都不好。周向晚居然还要在他上厕所时候,和哈哈站在门外偷看,仿佛担心吴凉会背着他偷偷吃屎!
吴凉毫无尊严黑化道路被股名叫周向晚泥石流冲得半路塌方。
吴凉不再想着在周向晚身上装定位,也不看监控,他半夜不再惊醒,也很少患得患失,他惶恐不安心像件皱巴巴白衬衫,被腔炙热周向晚不知不觉地熨平。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他烦。吴凉现在只有个卑微愿望,他想清净会儿,不用多,五分钟就可以。
而这两个月里,周向晚身体以令人惊奇速度恢复着。
周向晚完全不需要私人空间,他巴不得能和吴凉当上连体婴,自从周向晚发现吴凉心里很没安全感,连他去上厕所都要紧张兮兮地问句之后,周向晚黏糕之魂大坨大坨觉醒。
大半夜,吴凉被周向晚叫醒,昏黄夜灯下,晚豆公主垂着浓密睫毛,娇羞又充满期待地问他:“吴凉,起上厕所吗?”
吴凉:“……”
以前,周向晚是诚挚邀请吴凉和他用个小便池,良好增进兄弟情谊。但是,他现在身份已经大不相同,作为吴凉此生挚爱,他要求越发变态。
“你男朋友超大条!”
黑化吴凉背后浮起层细汗。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如果不吃,要怎和周向晚解释他在监控里看他这行为,周向晚有多讨厌别人管他,他是清楚,难道周向晚刚醒,他就要惹他生气吗?
而且,周向晚给他做早餐时候,看起来多开心啊。
于是,吴凉生无可恋地喝完碗粥,周向晚表示很膨胀,喂完吴凉立马拿起另碗,想尝尝自己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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