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继续，王教授很合时宜地转换话题，开始
组会。他输出
内容很多，苏洄担心自己思绪飘得太快，抓不住，所以拿出笔电记录王教授提出任务。
总结来说，是希望他能协助宁
宵写英文论文，张烁则负责收集足够多数据。
会议后半段时，苏洄就有些坐不住，拿手轻轻地敲击腿，以此缓解症状，直到结束。
“你们好好相处。”王教授拍拍苏洄肩，对他说，“宵是很刻苦孩子，你多和他沟通沟通，说不定等这个论文写完，你也会写代码。”
苏洄脸上笑着，心里却懒于附和。他点也不想学习如何写代码。
宁宵确能感觉到他和苏洄之间隔着层什
。这很奇怪，在他以往遇到过任何个社交关系中都不曾出现类似冰层，很薄，彼此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但在伸手瞬间，却可以明显感知到危险。
新到另名学生叫张烁，也是金融系，王教授得意门生。
优等生都爱刨根问底，他对宁宵编写工具以及他本人都很感兴趣，因此问题不断，宁宵尽可能地展现出耐心，但注意力却放在和王教授交谈苏洄身上。
苏洄说话时，语气总是很轻盈，哪怕他作为谈话主导，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也不会有咄咄逼人感觉，相反，他总是很柔和，很吸引人。
“对，
参加研讨会时，听人说起你外公，听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现在怎样？”王教授关心地询问。
贬低，尤其是充满天之骄子地方。
但宁宵可以。面对刺耳声音，他点头听命，事事顺从，最后也得到他想要分数。
就连那个老师都忍不住说，宁宵是他见过最识大体、最懂事学生。
至今他都不知道，那算不算夸奖。
走神之际，王教授和另个学生进来，大约是为活跃气氛，他们开着两人玩笑。
但他很愿意和宁宵相处。
出去路上，张烁还在请教，宁宵也很友善积极地回答，解释路。
苏洄跟在两人身后，隔着两步之遥，表现出和这个阶段不太相符安静。他很想出去到学校草坪上透透气，躺躺。
“你这说就明白，谢啦宵，”张烁下意识想揽住宁宵肩，但身高有些勉
宁宵凝视苏洄背影，听到他很轻声说：“也不知道。”
他不像其他人，在这种时候定准备好场面话，说“好些，谢谢关心”，而是诚实地说不知道。
苏洄笑笑，仰面看着王教授，“外公在面前都很强势，生病也是个样子，希望他没有事。”
在对视中，王教授停顿片刻，而后笑笑，“你外公也是为你。”
苏洄没有否认，“是啊，为好。”
“原来你们关系已经这近，那看来不需要来帮大家破冰。”
看着王教授笑，宁宵心中有些复杂。他视线聚集在前方，先是看到苏洄透明杯子里百香果汁，然后才是他近在咫尺背影。
像场梦终于消散，苏洄后颈已经不再残留淤青，耳垂薄薄，透着血色，上面有个内陷小眼。
当他开始好奇苏洄是什时候打耳洞时，突然醒悟，他发现自己想得太远也太多。
破冰前提是冰需要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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