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没什表情,十分简洁地回答,“不喜欢婚礼,也不喜欢婚姻。”
说完,他惯性地转移话题,“为什做这多甜品?”
“你不喜欢吗?”
苏洄看向他,
“他们不穿婚纱和西服也好可爱。”苏洄靠着树干,微笑道。
“想结婚?”宁宵逗他。
苏洄笑,笑过后很认真地说,“应该不会结婚。”
“为什?”宁宵问。
草坪上,摄影师结束段拍摄,对新人说着[新婚快乐],新娘子害羞地笑。
苏洄继续和那个男同学交谈,时不时露出开怀笑,宁宵继续假装不在意。
只不过后来很多天,事情都和宁宵想象得不样,苏洄并没有因为他冷淡而消失,相反,他每天都出现。
每当宁宵从实习公司回到学校,来到自习室或实验室,苏洄几乎都在。
更令他没想到是,苏洄每天都会给他带不同樱桃甜品,有樱桃杏仁挞、樱桃蛋糕、或者是樱桃奶油泡芙、樱桃酒磅蛋糕、樱桃巧克力芭菲。
周后,宁宵又次见到苏洄,他正提着精致小甜品盒、哼着歌,在学校情人坡树下等着他。
出根烟用火机点燃,吸口,吐出烟雾,然后扭头看苏洄,语气懒散,“那你说,喜欢什?”
苏洄顿住。这张美丽脸在路灯下散发光彩,被烟雾环绕。
“你其实很冷淡,可能什都不喜欢。”
他也抽出根烟,找他讨火机,但是被拒绝,宁宵握着火机手放很远,脸却对着他。
苏洄没有去夺,只是叼烟,咬破爆珠,辛辣薄荷冲昏头脑,他凑过去,声音柔软,“小气。”
苏洄望着,眼神很坦然,“因为没有人能忍受永远和在起吧。”
宁宵放下手里盒子,想说点什,但苏洄很快就抢先。
“但是看别人结婚真感觉好满足,婚礼也是,婚礼上新婚夫妇宣誓时候,应该就是最幸福瞬间。有点可惜,连次婚礼都没有参加过,不生病就好。”
宁宵望着苏洄,看他很认真地盯着拍照新人,很松弛,很愉悦,好像又很敏感。
“你呢?”苏洄忽然问,“你喜欢什样婚礼?”
那是个很美傍晚,漫天火烧云映照着大而空旷草坪。
草坪上还有对新人正在拍婚纱照,他们穿着紫色学士服,女孩子戴着洁白头纱,握着小小束铃兰捧花。
或许是他们太幸福,反倒衬得不远处苏洄形单影只,有些可怜。
碰面后,苏洄问他要去哪儿吃,宁宵太累,提议就坐在草坪上,于是两人边吃甜品,边望着拍照新人夫妇。
宁宵吃口,觉得他水平有提高,不像开始蛋糕里还有碎鸡蛋壳。
细长雪白烟与宁宵燃烧烟头相接,像个代偿吻。让渡火,浸透薄荷,暧昧呼吸,都被苏洄卷进肺里。
分开后,他问宁宵:“为什愿意告诉你事?”
宁宵在灰色烟雾里盯着苏洄昂贵运动鞋、昂贵烟盒,模糊回答,“因为输。”
被戳破冷淡内核,那个暧昧夜晚以种近乎不欢而散方式结束。
抽完支烟,两人安静地回到没有篝火篝火聚会,参与着并不在乎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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