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
宁宵握住他手腕,移开,看着苏洄眼睛。苏洄读不懂他眼神。
宁宵声音很低,仿佛尽力克制着什,连握住他手腕力气都很小。
“是说,苏洄,你很好,不要和这样人走得太近。”
苏洄定定地望着他,很安静,眼神湿蒙蒙,带着孩童柔软与天真。
宁宵知道他很聪明,他聪明会轻巧地应用在相处每个细节里,或许是知道他们之间联系纽带很脆弱,所以能不碰就不碰。
如果今天这些没有被苏洄亲眼目睹,他也会样,谨慎维系。
但已经无处可藏。
“刚刚那几个是追债人。”宁宵低声开口。
苏洄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地哦声,没有多说个字,抬手帮他把伤口包住。
谎。
这拙劣谎言,苏洄却因为急切要没有丝毫怀疑,“那你要告诉啊,很担心。”
他深深地吸口气,又呼出来,宁宵觉得很可爱。
苏洄带着他,走到间店门口露天长椅外,期间抓着手腕手直没有撒开,直到确认宁宵好好坐下,才拿出双氧水和棉签,给他消毒。
“自己来。”宁宵说。
原本他们就不是同个世界人,如果不是因为次次巧合,或许辈子也没有交集。苏洄有着平顺、干净人生,应该过无忧无虑生活。
短短十秒钟长得好像整整年,宁宵松开他手,想让他自由地离开,像往常样。
可苏洄却不打算走,只是轻声开口,带着点委屈。
“也没有很近啊,就是想见见,不可以吗?”
“家欠很多钱。”宁宵毫不避讳,很平淡也很冷静地向他坦白,“准确说,是妈后来丈夫欠,很多很多钱,怎还都还不完。”
“后来他们不见,追债人就找到。开始是在学校附近守着,每个月会出现两次,如果不按时还钱,连大学都没办法顺利念完。现在出来实习,他们就有新蹲点位置。”
他很少说这多话。
苏洄第反应有些跑偏。
宁宵不说。苏洄想想,继续处理伤口,“那……你愿意让帮你吗?”
苏洄摇头,“你看不到,给你弄,会。”
“可能会有点疼。”苏洄小心地把棉签凑过去,轻轻点在宁宵嘴角,连询问声音都不自觉放得很轻很轻,“疼吗?”
宁宵盯着他鼻尖沁出汗珠,“大声说话不会碰到伤口。”
苏洄皱皱眉,清清嗓子,“看来你点也不疼。”
他很安静地帮忙处理伤口,动作虽然有点不熟练,但很认真,从头到尾没有询问太多,譬如为什会被打,打他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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