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安静地摇头。
如果
“很好吃啊。”他含混地说。
“还能尝出味道,没烧坏。”宁宵坐到他床边,脸上带着微笑。
“在哪儿做?”苏洄像个刨根问底孩子。
宁宵犹豫下,没提自己跑趟酒店餐厅但对方并没有开门事,也没提自己找到附近家中餐馆,征得老板同意。
“借个厨房,这简单东西,哪儿都能做。”他简单说完,像是不适应表达样,转移话题。
宁宵盯着他烧红脸颊,自己低头笑笑,没回答。
他晚上睡得不安稳,时不时就醒,醒来便侧身盯着另张床上安睡苏洄,大概四点时候发现他咳嗽,又叫不醒,吓跳。之前买体温计派上用场,宁宵也庆幸自己有随身携带酒精棉片习惯,这才能在凌晨帮他降温。
病中睡着苏洄比喝过酒还要乖,缩在他怀里,连咳嗽都是下意识压住。宁宵打开行李箱,找到自己专门备好感冒药,喂他吃下,又用棉片轻轻擦拭他额头、耳后还有发烫脖颈,每过半小时测次体温。
好在降下来许多。
“吃点东西。”他把苏洄扶起来,给他垫好枕头,然后将方才瓷碗端到他手里。
苏洄晚上都没睡好,他觉得热,迷迷糊糊做个梦,梦见宁宵不见,怎都找不到。
他恋情才开始,才持续天,就开始害怕失去,醒来后他认为这不是个好预兆。睁开眼,从被子里冒出半个头,苏洄下意识去找他。
“宁宵?”
他后知后觉发现声音很哑,清清嗓子,愈发难受起来。
“躺好。”宁宵走过来,端着个瓷碗,这东西在美国点也不常见。
“他们去参观学校,帮你请假,会儿把药吃再睡觉。”
苏洄点头,继续吃蛋羹。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因为讨厌吃煎蛋炒蛋被外公惩罚,被很大声指责说没有人会直迁就你,那个时候苏洄就觉得自己是很麻烦,现在也这认为。
可是宁宵似乎是例外,他不嫌麻烦,不觉得他犯错。
他忽然放下吃半鸡蛋羹,抱住坐在床边宁宵,埋头靠在他肩上。
宁宵愣住,不明白苏洄突然拥抱,于是摸摸他手臂,“怎?”
苏洄才发现,这是碗蒸得很完美鸡蛋羹,只放酱油和香油,没有他不喜欢葱花。
“应该已经凉。”宁宵说放有会儿,“生病可能吃不下其他东西,尝尝好不好吃,不好话去买点别。”
“这是买吗?”苏洄抬头看他。
宁宵诚实说:“不好买,这是做,所以说不定好吃。”
苏洄心绪萌动,感觉到满足,他用勺子舀勺吃掉,觉得宁宵实在是太过谦。
苏洄想说话,但头晕得厉害,嗓子疼,浑身骨头也都是酸。
但他明明什都没做啊。
“你发烧。”宁宵把碗搁到床头柜上,又用拧过湿毛巾裹住冰袋,贴到苏洄额头,“早上叫不醒你,才发现。也就下那会儿雨,就生病,你还真是个……”
他说着说着,忽地顿住,不说。
苏洄眨眨眼,想知道他想说什,“是个什。”他也就说四个字,谁知道这就开始咳嗽起来,咳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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