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本来背对着他剥柚子,说着话,忽然发现切菜声中止,回头看,发现宁宵伤。
“怎受伤?给看看。”苏洄拉过来,又立刻找纸巾给他擦血、压伤口,很认真对他说,“你不要切,来切吧。”
宁宵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他笑笑,“只破点皮,包下就好,你去房间第二格抽屉拿下创可贴吧。”
苏洄不愿意,就这样看着他,宁宵只好摸摸他脸,趁家里没有其他人,亲他下,“乖,去吧。”
苏洄很快回来,先是上药粉,然后用小兔子创可贴给他包扎,丝不苟。
但秦月手到最后也没接上,空着根,还是很漂亮。
冯志国当时并不觉得愧疚,只是晚上做梦会梦到,很瘆人。
第二天,他给秦月百块钱,让她别来鱼铺,个月后他自己也跑,因为冯程要上镇上幼儿园,他转头去外面谋生,就这样离开渔村。
看到长大宁宵,这些尘封往事又次出现,冯志国觉得骨头缝都冷。
他确定那个时候宁宵还很小,应该不知道这些事和他有关,但冯志国并不清楚秦月会不会说给他听。
,他清楚秦月在当地无依无靠,量她为着孩子也不敢。没想到这事儿还是被秦月老公张凯发现,把柄落他手里,冯志国也没辙,为不把事情闹大,只好予取予求。
窟窿越来越大,冯志国也填不上,后来他发现张凯在外面赌博,早就欠屁股债,所以才会不停找他要钱,还不让声张。
知道这件事,冯志国几乎没有犹豫,连夜便通风报信,把债主引到村里,想让他们抓住张凯。
没想到张凯跑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那些带着家伙债主扑空,不甘心就这白跑趟,于是便将气撒在秦月头上。
秦月小拇指就是这没。
宁宵忍不住又吻他额头,“你这认真,明天肯定就好。”
“真吗?”苏洄有些怀疑,“哪有这快。”
宁宵转过身,语气很淡,“会,又没有断掉。”
他也确没有夸张。苏洄早上醒来第件事,就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宁宵别来给他找事儿,更不要找他宝贝儿子麻烦,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冯程以后也会很有前途,说不定以后还能买套房子,留在北京。
以免真被小兔崽子咬口,冯志国决定,这段时间要偷偷盯着他。
宁宵在厨房切番茄。
因为听苏洄讲话,时间走神,不慎切到食指。
他没什大反应,只是停动作,指尖很快冒血,令他想到些不算愉快童年回忆。
她生双极其漂亮手,雪白柔软,在阳光下就像沙滩贝壳,发着光,无论怎干活都留不下丝毫纹路,就像是老天眷顾。
但那天,他们当众砍掉秦月小指,冯志国清楚地记得,她儿子当时也在。
那孩子当时也才四岁,不明白为什那些人围着自己妈妈,想跑过去,但被人推到在满是泥水地上。
那天那儿刚杀完鱼,腥臭血、脏鱼鳞和沙土混在起,全沾到他裤子上。
他完全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盯着刀落下,在大片尖叫和惶恐中,那个小孩儿跑过去,在脏泥地里捡起那根分离小指,包在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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