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皱皱眉,不依不饶,“你随便想个。”
“想就会实现吗?”他反问苏洄。
苏洄顿住,酒精作用令他表达都有些艰难,说话语调和语气都是飘,咬字不清,但又很认真,“不定,他们说,说出来就会不灵验……”
宁宵笑。
像是怕他不许愿,苏洄又立刻找补,“你不说就好,会实现。”
宁宵点头,“嗯。”
苏洄反应好会儿,失落地垂下头,“好吧,那要插27根蜡烛,不知道凑不凑得够……”
他关注点很奇怪,但又很像他。
宁宵并不觉得他现在能数得清,“就插根吧。”
苏洄费力拆蜡烛盒,摸出根来,对半天,插在蛋糕中心。
苏洄很执着于为他过生日这件事,第时间便拿出蛋糕盒子,但使不上力,于是坐到地板上。手有点抖,半天也没解开上面蝴蝶结,有些丧气。
宁宵也坐下来,就在他旁边,伸手,很缓慢地解开蝴蝶结,将盒子打开。
蛋糕很漂亮,很对得起苏洄这段时间付出,在宁宵眼里,比纽约所有昂贵甜品店橱窗里任何款都要好。
“宁宵。”苏洄叫他名字。
宁宵差点被他逗笑,提醒他客厅里他们都睡着,“小点儿声。”
,“因为这个爱不只是爱情啊,是所有爱,对朋友、家人、宠物、所有陪伴自己切,文明,艺术,甚至是大自然和宇宙。如果人没有爱能力,感知不到任何爱,多可怕啊。”
克洛伊笑笑,“贝拉和Eddy倒是很合拍。”
夜晚流逝得很快,他们喝太多酒,都醉倒在沙发上。贝拉整个断片,没知觉,靠在克洛伊怀里,景明也醉死过去,直接躺在单人沙发上睡着。
大约是没喝太烈酒,苏洄还没有完全断片,但也快,清醒部分只剩下百分之五,轻易就会滑入深渊。
他看到宁宵起身,关客厅灯。房间下子暗下来,曼哈顿夜色像画样摊开来,隔着玻璃包围住他们。
“打火机……”
宁宵找出个,递给他。但这个打火机似乎不太好用,苏洄摁好几下才终于点燃那支孤零零蜡烛。
或许这蜡烛看上去太孤单,他又突发奇想找出另根,挨着那根插上,也点燃。
“许个愿吧。”苏洄冲宁宵笑。
宁宵却说:“现在没什愿望可许。”
于是苏洄真小声地又叫次,“宁宵。”
“嗯?”
“你要过生日,21岁生日。”
宁宵猜他是醉得太厉害,虽然有些难过,但还是温和地纠正,“是27岁。”
苏洄忽然扭头,盯着他脸,眼神迷离,透着不可置信,“你27岁?”
厨房还亮着昏黄灯,宁宵站在水池边洗手。
苏洄被种复杂、没有源头情绪所操控,站起来,踉跄着走到厨房。
冰箱是隐藏式,门与厨房柜体模样,对他这样已经快要完全醉倒人来说,辨认哪个是冰箱门实在太困难,苏洄摸半天。
只残留着水珠手握住他手腕,牵引着他找到正确答案,然后松开。
苏洄没看他,自己打开冰箱门,暖黄光忽然间盈满周身,像是扇特殊任意门,可以带他们穿越回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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