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好像和你说过,每次过年都是个人,没放过爆竹,也没贴过对联,舞狮子逛庙会之类就更没有,工作之后也很忙,根本没机会,所有节日都和无关。但其实,有时候还是很想试试,想知道有人陪着过节是什感觉。”
苏洄心忽然就软。
他当然记得宁宵说话,每句都记得。
还在起时候,宁宵说过,过年时候很羡慕别人家人团聚,吃年夜饭看晚会,可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宿舍里,个人也没有,被子也是冷。
对那时候他而言,能吃上碗汤圆,就算是过年。
苏洄脚步顿住,看着宁宵坐起来,捡起地板上针织外套穿上。
“你可以当做什都没发生,无所谓。”
他拿起旁手表,慢条斯理地戴在手腕上,最后戴上眼镜,仿佛恢复往日斯文绅士面。
其实他有猜到,苏洄醒来后会是这样反应,甚至想象过更差,为此没能睡好觉,因此现在状况反倒令他松口气。
他比自己心里以为还要喜欢苏洄,即便尝试过放下,也学着释怀,在进退两难中抛起来又落下,被不甘所折磨,很想为自己失去六年要个说法,讨个补偿,然后折磨他番,让他也感到痛,这些宁宵不是没想过。
苏洄忽然有些难过,没意识到短短几句话,自己又被牵着走。
“今天初,还有天假期。”宁宵起身,朝他走来,很自然也很轻易就拿捏他。
“陪去唐人街转转吧。”
但他其实也可以都不要。
只要苏洄说句“可不可以重新开始”,宁宵可能真会不假思索地同意,无条件说“好”。
他并不想因为过剩自尊心失去苏洄,次就够痛。
因此,宁宵也愿意包容苏洄躲避,甚至为此找好借口——如果苏洄真对他没任何感情,不会这别扭,他是大大方方面对欲望人。
只要还有点未旧情,宁宵就有办法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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