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不够，苏洄更希望他最好还恨自己，因为恨最难消解。
幻觉开始像消亡
恒星那样，不断地向外扩散星尘。
他莫名想象出朱利安捧着花样子，不知道是什
花，或许是玫瑰，又或者是他之前为宁
宵朵朵剪下来朱丽叶月季。
这名字和他们也很般配，
把他关起来好
，不许出门，不让见任何人。
很快宁宵便从这个可怕念头里清醒过来。
他做不到，因为苏洄很爱自由。
这样聊下去不太妙，宁宵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
“喝醉就早点睡。”他低声说，“晚安。”
“因为你很漂亮。”宁宵难得直白。
和西方人热烈美不同,苏洄身上带着种隐忍东方情.欲，裹得越紧,这种紧绷欲望便越是流溢。落魄、颓废，碰就碎，碎后会像烟尘样消失，仿佛每晚都是失控最后晚。
苏洄又笑，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脸，靠向床另侧，就好像靠在幻象中宁宵肩膀。
头好晕，语言系统也开始混乱起来。
“Areyouflirtingwithmenow?”
电话那头是片刻安静,很快，苏洄听到宁宵低沉轻笑。
他不猜，笑得像调情。
苏洄有些热,将小册子收好,回到自己房间,脱大衣，倒在地板床垫上。皮肤和枕头摩擦声音传递过去,带着早春夜晚温度。
“苏洄，你真是越来越厉害。”
这句话听上去并不像赞美，但苏洄酒精上头,昏沉间竟觉得宁宵声音好听得说什都像勾引。
苏洄听到他挂断声音，可还是沉浸在方才暧昧气氛中。
思绪纷杂，找不到重心和支点，就像被线缠海所淹没，在窒息和亢奋间，宁宵残存幻影像片云那样，覆盖在苏洄身上。
他语气弥漫着热水汽，但音色是冷，会令苏洄想到他下命令语气，强势，压抑着欲望。
苏洄有些自,bao自弃地解开扣子，手很冰，也和他手完全不样。
在抛高温度里，他想，或许宁宵是在意他，所以才会再帮他，给他温暖和看上去很像爱情感，也会因为他喝酒表示担忧。
宁宵很喜欢他说英语腔调，软软，尾音很勾人。
但他还是想先澄清，“
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调情意思。”
“Yeah……”苏洄又嗯嗯唔唔几声，只用黏腻拟声词回应。
不知为何，宁宵莫名被取悦到，他喜欢苏洄说英语时略带黏软音色。
可想象下，如果其他任何人看到他这样，宁宵都倍感烦躁。
“唔……”他将脸埋在枕头上,脑子团乱,好像每根神经都试图逃离宁宵语气控制,但又会因为他个呼吸声而颤动。
很混乱，苏洄产生些光怪陆离幻觉——他看到宁宵此时此刻就躺在他身边，安静地凝视他。于是苏洄侧过头,也望着他幻影。
“今天出去喝酒，没遇到什搭讪人吗？”
幻觉比真实还真实，苏洄知道是假,但还是伸手，抚摸“宁宵”眼角痣。
“有啊,不知道为什会找，怎会眼就发现喜欢男人呢？”苏洄说着说着笑，“好奇怪,想和date男生好像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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