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宵用最平淡语气说这些,苏洄心都碎。
他紧紧地抱着宁宵,在他怀里很安静地掉眼泪。
“苏洄,好累。”宁宵声音终于带些哽咽,“好像……在参加个永远没有终点游泳比赛,刻也不能停,只要停下来,就会被吞掉,血肉模糊。”
“不会。”苏洄轻
宁宵说很多心里话,也向他坦白很多没提起过往。
“妈妈为找爸,跑到他老家,大着肚子照顾那时候已经得病奶奶,不过没几年她就病死。”
“后来就只剩下和妈,村子里小孩儿骂是野种,往嘴里塞烂掉鱼虾,揍,所以从小就只想离开那里。妈为维持生活,做很多工作,供读书,就拼命读书,考到镇上中学。”
“但读书要户口,她只能嫁给不爱人,结果命不好,那个人后来嗜赌成性,每天打她。很想帮她,他就会来打,妈把护在自己怀里,最后挨打还是她。就想,是不是快点长大,就可以让她过好日子。”
“后来事你知道,他们起跑路。考上县城里最好高中,以为终于不用受人欺负,但没想到那些催债人出现,他们找不到继父和妈,所以天天来学校骚扰。那时候连朋友都不敢交,交不,只要有人和走得近,就会被他们盯上。”
个教小朋友画画兼职,原来这些药这贵,咨询小时费用这高。
苏洄每多知道点,就会对未来多分恐慌,他很害怕宁宵会觉得和他相处很累。
宁宵还是走过来,抱紧苏洄。
“对不起,不应该发脾气,你没有错,都是不好。”
苏洄靠在他怀里摇头,久违地因情绪产生生理应激,好像有千万根冰冷针刺在脸上,每处都不放过。
宁宵说着,轻笑声,“其实也不想交朋友,像这样人,交友规则就是谁对有利,就靠近谁,这可能就是报应。”
苏洄不喜欢他这样说自己,于是将他抱得很紧,“你不是。”
宁宵没有接他话,他很清楚自己是什样人,只有在苏洄面前,他功利心和利己主义才会失效,这是特例,没有参考价值。
“高考前,那帮人突然出现,在学校后巷把打顿,还好班主任出现,给他们两千块钱,才让能顺利参加高考。不过考试时候浑身都好疼,拇指受伤,写字很吃力,幸好发挥得还可以,全省第四,好像老天觉得挺可怜,帮把。”
“以为只要考上大学,来首都,就可以过得轻松点,可是根本没有。”
“真不是可怜你。”
“知道,你不会。”宁宵拉着他手,“对不起。”
苏洄不想听他道歉,牵着宁宵起坐公车回家,车里很拥挤,他好几次想抓宁宵手,却被挤挤挨挨人群分隔开,怎都牵不到。
他只好在拥挤公交里默念些东西,好缓解自己痛苦和精力过剩,可他发现自己下意识地默念外公逼迫他诵读金刚经,这些他抗拒东西,还是在不经意间刻入脑髓。
回家后,苏洄小心地为宁宵处理伤口,又躺在他身边,温柔地抚摸他后背,任他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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