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脑子弄坏,想不起你电话号码,想找你,怎都找不到你,没有钱,什都没有……”
“知道,都知道。”宁宵痛得不知该说什好,只能抚摸苏洄头发,“很想见你,不讨厌你,直都很爱你。”
苏洄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六年就像是场巨大噩梦,哪怕藏得再好,只要被爱人过问,那些伤疤和痛苦便无所遁形。
直以来,自
宁宵眼中极少见地出现委屈与痛苦,这些情绪在平常根本与他无关,他永远冷静、理智,掌控切,可现在却像是个错失切孩子。
“今天早上,才收到,是丹妮打包好寄来。”
哪怕他收到封,也定会不顾切去找苏洄,无论多远都会把他找回来,怎可能让他关在那里受苦。
苏洄终于意识到他说是什,大脑迟钝地运转着,他忽然感觉呼吸困难,像只应激猫,产生生理性不适,眼眶也下子就红。
“没收到……可是,她说她寄出去,每封都很认真地写地址……她跟保证过,她答应定会寄出去……”
苏洄轻轻地拍着他肩背,小声地反复说,“睡吧,睡吧,醒来就什烦恼都没有,切都会好起来。”
宁宵睁开眼,望着他,“苏洄。”
“嗯?”
“这六年,你也是这样安慰自己吗?”
苏洄手顿,愣半晌。
点错过第二次。
宁宵想就痛,苏洄写下每个字,都像是软刀子刮在他心头。
“对不起。”
听到宁宵说这句话,苏洄有些莫名,心下甚至感到害怕。
“为什说这个?”苏洄语气很轻,也很谨慎,“发生什吗?”
苏洄望着宁宵眼睛,对视几秒后,掉眼泪,也笑出来,笑容很苦,“所以被骗,是吗?”
“他们都骗,每天都等着你回信。”苏洄眼泪越来越多,哭得像四年前在公交车站借手机他,“为什要骗呢?没有做错什……”
宁宵心痛极,将苏洄揽入怀中,抱得很紧。
“宝宝,不是你错。”
听到他这样叫自己,苏洄哭得更厉害,“以为你再也不想见,以为你讨厌,可是没办法,点办法都没有,想让你过好点生活,不想你继续受苦……”
听到宁宵说起六年,他心猛地跳跳,瞬间不知应该说什。
宁宵握住他手,拧着眉,“苏洄,没有不想去见你,确实生你气,但从来没有想过不要你。”
苏洄皱皱眉,眼神中漫起迷惘水雾。
他不懂,所以什都没有说。
“根本没有收到你写信,封都没有。”
他试图站起来,将宁宵也拉起,“你肯定是睡眠不够,很难受,陪你睡会儿好不好?”
宁宵没有阻拦,跟着苏洄进入卧室,任他摊开被子,让自己躺下去。
苏洄也躺下去,和宁宵面对面,靠得很近,他取下宁宵眼镜,伸手摸摸他鼻梁,指尖碰碰他眼睑,像是想让他闭上眼。
“哄你睡觉吧。”苏洄小声说,“哄过雪糕,他很快就睡着。”
宁宵被他话逗笑,嘴角微微扬扬,又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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