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当他逐渐清醒,他理智立刻否定这个荒唐念头。
但有些情绪,却不归理智控制。
边辰坐起身来,去厨房倒杯冰水,喝下后终于平静些。
要缓解他焦虑,首先该做是查明白此人如今是否如外表看起来这般遵纪守法。
边辰忽然想到个人:丁嘉康。
礼子宁不明所以,但很积极地回握住他.
当天晚上,边辰睡得很不踏实。
礼子宁在梦中与他接吻,之后倒在他怀里。他试着抱住礼子宁身体,很快嗅到空气中浓重鲜血气味。
他手触摸到温热、湿润又粘稠液体,当他捧住礼子宁面孔,礼子宁皮肤上立刻留下血红色指印。
个轮廓干瘪手上有文身男人举着刀向他们刺过来,他试图推开礼子宁,却使不出任何力气。
礼子宁远远地望眼那人背影,点点头。
“先回去吧。”边辰说.
回程路上,边辰言不发,礼子宁也不敢多问。
车厢内气氛沉闷。
边辰心中烦躁不已。
绕着血腥味。
他记得警察在问话时说过,凶手是个瘾君子,不是第次犯事。可方才那人有着正经工作,外表看起来也不像是和那些不干净东西打过交道。
十年时间,能发生太多事,足以改变个人。
此时此刻,那人可能并不危险。
但边辰不可能就这放下心来。
可问题在于,他们俩现在压根还不认识。
按照过去时间线,他和丁嘉康是在大约年以后场酒会上结识。
那时他还没学会收敛性子,被边烁领着强行出席社交活动。
和不情不愿他不同,丁嘉康是不请自来,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会场。
这人进来以后不安分,到处与人套近乎混脸熟,很快引起旁人注意。眼看拿不出邀请函就要被请出去,边辰主动上前为他解
他在绝望中看着银色寒光飞速袭来,伴随着锐利破空声响,狠狠扎在礼子宁身体上。
整个世界被鲜血浸透,他怀里人逐渐变得冰冷。
他在梦中无声地嚎啕,终于睁开眼,身上睡衣已经被汗水浸湿。
边辰仰躺在床上,看着灰蒙蒙天花板,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尚未彻底清醒大脑被恐惧与不安彻底占据,他在混乱中思考着,能不能先下手为强,让这个人彻底消失是不是就能保证礼子宁安全。
理智告诉他礼子宁此刻不会有什危险,可感情上,他希望那个男人能离礼子宁越远越好,最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有什能为你分担吗?”礼子宁问。
他稚嫩青涩眉眼间写满担忧,边辰却不知要如何向他解释,更不愿同他分享那些并不愉快经历。
他已经见过礼子宁二十九岁模样,这次,他还想见到礼子宁三十九岁、四十岁或者更年长时样子。
“没什。”他摇摇头,主动握住礼子宁手。
“你先去请假,”他以十分强硬语调说道,“接下来课别去,以后再说。”
礼子宁满是不解,面带迟疑。
“非要给你个理由才能点头是吗?”边辰问。
“知道,”礼子宁赶忙说道,“回去就申请。”
边辰稍稍放心些,又叮嘱道:“别再和这个人有任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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