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令把探监日子订在周三。
边辰当天早上亲自开车去接赵小令,然后同前往。
赵小令准备些书本和内衣裤,嘱咐边辰待会儿要由他提进去。
“就这点时间,你就算装也得摆个好脸色,知不知道?”她说
“哈?”
“爷爷是个相当严肃古板人,可以说是有点不近人情,”边辰解释道,“但是他第次见到礼子宁就对他非常热情。”
“会不会是因为小伙子长得帅,得他眼缘?”丁嘉康推测。
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但现在他身份信息确实出现难以解释部分,说明定有内情,”边辰说,“想知道究竟怎回事。”
“你确定?”
“他出生证明上就是这两个人。”丁嘉康说,“刚才发给你邮件里有他们照片,你看下。”
边辰唤醒笔记本电脑,从邮箱里下载丁嘉康发来照片,点开后立刻摇头道:“肯定不是。”
照片里两个人长相平凡,个方脸个圆脸,都是单眼皮,无论是整体还是五官细节,与礼子宁没有半分相似。
“也觉得不像,”丁嘉康说,“而且,这个礼子宁应该是在曲庆出生,对吧?”
这不是礼子宁第次听边辰提起自己父亲。
从边辰和他母亲对话中不难判断出,他父亲正身处个不能轻易离开地方,料想不是医院就是监狱。
从两人对话中细节来分析,礼子宁推断后者概率更高些。
这话题显而易见敏感,边辰不主动说,礼子宁便很自觉不去问。
边辰回房间后便没再出来。
“好吧,”丁嘉康说,“再给点时间。”
挂电话,边辰心情烦闷。
这年来,他养成个习惯,心情不好便去逗逗礼子宁,有奇效。
他很想立刻把礼子宁叫过来,扒光塞进被窝里抱着睡。他知道礼子宁是愿意。
可盘桓在心中那个不妙猜测让他在面对礼子宁时不可自控地感到心虚,不愿面对。
“应该吧,”边辰说,“他肯定不会骗,但他本人对三岁以前事没有记忆,都是抚养他那位老太太告诉他。”
“那老太信息倒是很好查,”丁嘉康告诉他,“姓李,叫李阿娟,爱人在她三十五岁那年去世,有个儿子,过去走动还算频繁。儿子现在还在曲庆,今年四十四,是个厨子,有妻有女,非常普通家庭。”
“她应该没必要编这些骗小孩子。”边辰说。
丁嘉康“啧”声,说道:“确实很怪……你方不方便告诉,为什想要查他信息?也许会有线索。”
“因为……”边辰说着自己也觉得尴尬,“爷爷对他很友善。”
礼子宁直等到过十点,试探着去敲敲门。
边辰开门时,另只手正握着手机与人通话。他用口型告诉礼子宁,自己现在没空。
礼子宁心中失落,遗憾地同边辰到晚安后乖乖回自己房间。
关上门后,边辰长长地叹口气,然后对着电话那头人说道:“所以,和你查到信息完全对不上号,是吗?”
“对,除男方姓礼,别都和你告诉不样,”丁嘉康说,“那对夫妻男叫礼锦发,女叫钟玉梅,都是常临人,去世地点也在常临,死因是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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