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衣服,他在床上躺五分钟,决定主动出去找人。才刚起身,病房大门毫无征兆地被人打开。
这很没礼貌。
可当边辰看清开门外那人模样,始终禁攥着他心脏那只手下便松开。
“怎这慢。”他轻声抱怨。
礼子宁身上伤痕比他预料中多得多,额头、肩膀、手臂上都有包扎痕迹。
他知道,自己此刻身上鲜血并不属于礼子宁,可依旧心神不宁。
“什时候能见到他?”边辰问。
“别急,待会儿到医院肯定能。”对方安抚道,“这小伙儿真是个人才,镇定得很,状态比你好多。”
到医院后,医生为他进行系列检查。
他身上唯外伤在颈部,看着骇人,实际并不深,只破点皮,到医院时早就自行止血。
边辰回想起在仓库分别时礼子宁那声“战友”,时心情有些复杂。
若非自己横插手,按照礼子宁原本人生轨迹,他和眼前这位青年很可能是认识。
在唏嘘同时,他很快又想到,若自己当初没有选择改变,任由礼子宁离开,说不定他们此刻依旧会在异国他乡重逢。
他与礼子宁之间缘分,或许比自己想象中更深些。
“不能说吗?”对方见边辰若有所思言不发,笑笑,又说道,“对,钱拿回来。这些人兵分两路,打算如果取钱人被逮就再次利用人质威胁脱身。还好你及时发现。”
过度刺激让边辰之后段时间里意识恍惚。
很快有人带他走出建筑,询问他状况。他说不话,只能点头或者摇头,之后被领着上车。
车开出好段后,他终于从浑浑噩噩状态中清醒过来,问道:“礼子宁呢?”
“他受点伤,需要现场处理下。”
回答他是本次行动指挥官,那个皮肤黝黑年轻小伙儿。
这两天多时间里,他定很不好受。
边辰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怎伤成这样?”
礼子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言不发径直走进来,用脚后跟踢上门,快步来到床边后俯下身用力地吻住边辰嘴唇。
在整个检查和包扎过程中,他问三次“礼子宁呢”,都没有得到答复。
被安排进病房后,他心神不宁,为冷静下来去洗个澡。
大片血污混在水流中流淌过他皮肤,他大脑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似曾相识记忆。
糟糕透。
他知道礼子宁现在是安全,可再不让他见面,他定会发疯。
边辰点点头。
他大脑现在思考不太复杂事。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去看挟持自己男人变成什模样。礼子宁刻意地遮挡他视线,哄骗他“无事发生”,主动为他擦拭皮肤上溅到血迹。
但此刻,他手臂和面颊依旧能感受到血迹干涸后僵硬不适。
这感觉不陌生,他曾有过类似体验。
边辰闻言立刻紧张起来:“他受伤?”
“只是破皮,但面积有点大,”对方指指上臂位置,“先清下创。”
边辰稍稍松口气,却没法儿彻底放下心来。
方才在混乱中,他依稀间确实看见礼子宁手臂附近有血迹。
指挥官顺势感慨道:“这老哥什来头?枪法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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