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他笑着问周涟，“不问也可以？”
周涟咽
口唾沫，紧张地看着他：“不是，不是问不问问题，是、是……”
沈怀今笑着退回去，顺手捏捏他柔软面颊，问道：“早饭想吃什
？”
周涟呆愣着眨眨眼，之后低下头去轻声说道：“
还以为你要亲。”
明明是可以装傻糊弄过去事情，他却非要说出口。
用手摸过周涟额头后，沈怀今停顿半秒，俯下身去，把嘴唇贴在方才触碰过地方。
周涟吓
跳，还没来得及闪躲，沈怀今已经退回去。
“涟涟怎脸那红，”沈怀今问道，“真退烧吗？”
周涟用手捂着额头嘀咕：“因为你突然亲。”
“手太凉，感觉不太准，”沈怀今说，“对不起，下次提前报备。”说完，他又问道，“涟涟会拒绝吗？”
若非他自私，周涟或许不会像今天这样纯真到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丁雨濛批评还是太客气。
“嗯，你说得对，”沈怀今说，“会负起责任。”
丁雨濛又叹口气，接着轻轻地哼声，嘟囔道：“要去说你坏话。”
“最好不要，”沈怀今说，“那样涟涟会不高兴，然后疏远你。”
寂寞，这让他很乐于把隔壁不受家人待见小朋友领回去。
他做饭给周涟吃，给周涟洗头洗澡，教周涟认字，给周涟讲故事。
每天放学走到门口，已经提前等待周涟会立刻向他扑过来。
那感觉很像养只宠物小狗。
不过周涟比小狗更可爱。小狗只会扑腾和摇尾巴，周涟会拉着他袖子要“告诉哥哥个小秘密”，等他弯下腰，又贴在他耳边奶声奶气认真表白：“哥哥是涟涟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人。”
这也是会让沈怀今感到可爱部分。
“怎会做涟涟不愿意事呢？”
周涟犹豫会儿，摇摇头。
“既然如此，那为什非要每次都特地问呢，”沈怀今做出副不解模样，“涟涟是不是很喜欢亲口答应过程？”
周涟脸更红，支吾会儿，说道：“那下次不问也可以。”
沈怀今又次俯下身靠近他。
周涟赶忙后退，很快身体紧贴在沙发靠背上。沈怀今用手撑着沙发扶手，单膝支在他双腿之间，直贴近到个能感受到彼此呼吸距离后才停下。
丁雨濛“呿”声，笑道：“你可真讨厌！”.
沈怀今走出房间，发现周涟已经起床，正半躺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周涟见着他立刻坐起来，说道：“量过体温，三十七度八。烧退。”
“是吗？”沈怀今走到他跟前，伸出手。
周涟很乖地仰起头来。
依赖、崇拜、无条件地信任，沈怀今从他身上收获前所未有满足，也催生出无穷保护欲。
这世上有个人，只要看到自己就会立刻变得高兴起来，这感觉实在过分美妙。
沈怀今逐渐变得刻意，想要让周涟更加重视自己，更离不开自己。
他厌恶周涟家人，怪他们对周涟不够好，但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如此，周涟世界才会不断地向他倾斜。
那些偏执原本是无关情爱，只不过是在周涟依赖着他同时，他也把周涟视为人生最重要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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