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沈怀今也有意无意地做出过许多类似亲密举动,周涟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反应。
“怎,”沈怀今故意点破,“怕欺负你?”
周涟慌忙摇头,说道:“可能还是更适合有计划表交往方式,你突然抱,会很紧张。”
“这不算,”沈怀今轻轻地抚摸他后脑勺,“这是安慰抱抱,现在不是你男朋友,是你哥哥。”
“哦。”周涟点点
“不过……现在看来,如果你希望小草莓和阿姨重归于好,那最好还是劝劝阿姨,”沈怀今笑着说道,“道个歉嘛,有什大不呢?”
周书诚脸没好气地上车。
沈怀今回到办公室,只见周涟依旧坐在原处,正脸放空地发着呆。
直到他走到周涟跟前,周涟才回过神,仰起头来看他。
“别听你爸说胡话,涟涟懂得保护自己,明明是好事,”沈怀今抬起双手,捧住他面颊,“笑个?”
沈怀今摇头:“怎会,大家都失去加分,这不是变得更公平吗?”
周涟深以为然:“就是啊,中考卷子都好简单,没什好加。”.
时隔多年,周涟身上“偏激”没有任何改善。
他看着乖巧,被指责时极少反驳,副软可欺模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自己言语攻击起到效果。
实则被包裹在温柔外衣下,全是铜墙铁壁。
到定程度,倔得出奇,恶人见也会绕道。
更何况,他第二年就提前直升高中部,压根不用不再和这些人打交道。
整件事发生在半个月内,当沈怀今听闻时,周涟已经成功获得优秀学生奖状。
周涟大仇得报,心情愉悦,问沈怀今自己做得对不对。
沈怀今只后悔自己上周末为赶作品留在学校没有回家,才让周涟在最无助时候找不到依靠。
周涟努力挤个勉强笑容,看起来傻乎乎,又有点可怜。
“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周涟说,“只是觉得他好滑稽。”
沈怀今忍耐几秒,伸出手,把他搂进怀里,抱住。
意料之外,周涟身体不自然地僵硬半秒,之后才乖乖靠在他腹部,可又明显不敢收着力。
沈怀今身前仿佛贴着片羽毛,毫无分量。
周书诚想起往事,自觉说得再多也无法改变这小子想法,生会儿闷气,走。
毕竟是长辈,又是周涟亲身父亲,沈怀今很有礼貌,特地把他送出门,还安慰他不要气坏身子。
“他这脾气心里有数,但小沈,你今天这样叔叔真不懂,”周书诚连连摇头,“你怎也跟着他起胡闹呢,你也不懂事吗?”
“叔叔,你既然解他,那就应该知道,正面帮着你是没用,只会让他对也产生抵触,”沈怀今说,“现在这样,还能偷偷劝几句不是嘛?”
周书诚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天知道他小朋友在写那些信时心中有多愤懑。
与此同时,他又不禁感到庆幸。
若他当时陪着周涟,至多也不过能安慰他开解他,万万不可能想到要领着他去“告御状”。
周涟那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倔脾气,为他争取到最圆满结果。
“爸爸说偏激,说有很多人因为闹这出都失去加分机会,在害人。”周涟告诉沈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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