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间很快过去，他老老实实回到
座位上。同学们再次开始作画，教室里
气氛比之前更
周涟终于能站起身来，手臂果然麻。
“
般
们是画个小时休息十五分钟，”万俟小豆告诉他，“现在给你半个小时休十分钟，太长怕学生有意见。”
周涟活动着胳膊，点头道：“没想到动不动也这
累。”
“要不要看看大家作品？”万俟小豆问。
周涟心中好奇，点头道：“好呀好呀！”
所幸实际开始上课后，学生们并没有对他身体提出任何异议。
周涟穿着浴衣站在座椅边时原本很紧张，可教室里学生都自顾自忙活，不是在整理画笔就是在固定画纸，没什人盯着他看，让他放松不少。
因为不想与任何人对视，他入座时是背对着众人，学生们以他为中心围成半圆，大部分人视线中几乎看不见他脸。
周涟乖乖趴好后，万俟小豆站在他身旁交代几句话，之后教室里便只剩下铅笔接触画纸时所发出沙沙声和时不时响起说话声。
可能是因为视线里只有墙面和自己手臂，周涟很快便从不必要紧张情绪中解脱出来。
会儿说是累不想动，会儿说是时间不允许，久而久之，计划便搁置。
只留下这条宝贵泳裤，能解周涟此刻燃眉之急。
万俟小豆欣赏过他泳裤造型后摸着下巴赞许道：“看不出来，你屁股还挺翘。”
“浴衣呢，”周涟着急，不穿衣服站在教室让他十分不安，“先让穿下！”
万俟小豆找来浴衣，递给他后说道：“你可以找个自己觉得舒服姿势，不过……”
万俟小豆带着他走向旁女生，对方见状很主动地把画板转过来，问道：“怎样？”
周涟惊讶：“这是吗？”
那女生坐在他侧面，画中人胸腹和大腿上都有明显肌肉痕迹，精瘦却又带着力量感。
“画顺手，”女生说，“免费增肌，不用谢。”
周涟尴尬，自尊受挫，不愿再看，默默回到自己位置。
当模特也没有想象中那羞耻，毕竟完全没有人对他身材进行调侃指摘，让他觉得自己和旁桌上摆着香蕉苹果也没什两样。
难受是不能动。
平时好好皮肤不知为何时不时有地方犯痒，忍得他快要起鸡皮疙瘩。坚持得久，原本还算舒服姿势也开始有些别扭，他怀疑自己小臂已经在椅背上压出痕迹，腿也张得累得慌。
万俟小豆似乎是看出他窘迫，才过半个小时便让他休息。
“原本约好模特今天中午不小心摔伤，这位小哥哥是临时过来帮忙，还不太习惯，”他向学生们解释，“让他稍微活动会儿吧。”
周涟系紧浴衣带子，问道：“什？”
“建议你把背部曲线露出来，大家应该会很想画你屁股。”万俟小豆说。
周涟时语塞。
保持同个姿势站着几个小时，就算中间有休息，恐怕也很难熬。可坐着，后背就会被椅背挡住。最终，周涟在万俟小豆建议下在椅子上倒着坐，身体半趴在椅背上。
周涟对这个姿势很满意。比较轻松，容易坚持，整个前胸几乎都被遮住。他有点儿嫌弃自己干瘦身材，怕见惯漂亮肌肉学生们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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